肩上。
“史那兄弟,听说上次思想教育考核你又不行,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讲的不够好吗?来来来,你给我反馈一下,我们无则加勉,有则改进。”
“没有,讲得挺好!”阿史那端着自己的饭碗,苦笑着脸说,他最讨厌被问到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总考不及格?难道你是故意的?你对我们不满?你不认同我们的教育?觉得我们说的不对?”
余富贵的音量越来越高,身子侧转过去,眼睛盯着阿史那,势必要他说一个道理或者理由出来。
“没,真没……”阿史那语气有些急,为自己辩解。他考不合格可没态度问题,即便他不想承认,事实真的可能是他脑子问题,他记不住那些咬文嚼字的东西,只听得懂大白文,偏偏天人上课很喜欢引经据典,道理一串串的,别人都能听懂就他听不懂,他没脸说。
说起来也怪他自己,唉,以前没机会学认字,觉得可惜,天天想着偷学燕云的“学问”,还以此激励部落里的人。
结果现在,天人教写字,他记了,但是不怎么会写,没过多久又还给天人们。天人讲道理,他听了,但是他们讲他们的,他左耳进,右耳出,道理脑中过,一点都不留。
原以为部落人都这样,结果贺鲁说虽然他不是完全认同天人们教的观点,但也没有说一点都不认同,反正能听懂的那些,他大部分是赞同,只有小部分批判他们罪责的时候他觉得他们没那么坏,本来就是不一样的立场,他们胜利也是因为他们厉害,怎么能因为燕云人弱就觉得他们更有道理。
但贺鲁也强调刨除掉他不认同的那些指责,其他的他觉得天人们说得很好,他学到了很多,也因此原来贺鲁作为一个反抗最激烈的人,现在也变得“乖乖”的。
阿史那那次听完贺鲁的话后,就自觉闭上了嘴巴,那弯弯绕绕的不能说慢点吗?原来只有他听不懂吗?
他不死心,贺鲁在部落也算有名的聪明人,他再去问问龚力跟强鲁,结果他们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而且经过他们慢慢说他们的想法,他竟然听懂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惜因为他好面子,不肯每次都问手下人,向他们请教,觉得有损颜面,然后考试就只能那样了!
“富贵大人,我是真心知错,且有悔改之意的,我……我就是考试不行,那字太难写了,我写得不习惯,动作慢,然后……”
借口想想就有了,阿史那睁着自己无辜的小眼睛,极力表示自己的真诚。
余富贵:……我觉得我的眼睛受到了伤害。
“字不好那就学啊,我们不是教你们了吗?不会就多练练,拿出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
阿史那:……来了,来了,又开始说些他听不懂的,什么头悬梁,锥刺股,他不想悬梁,不想刺股!
余富贵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阿史那,觉得心累,这么久了他其实也意识到阿史那某些方面真不行,都不知道以前怎么当狼主的,凭眼中这清澈的愚蠢吗?
他正想继续说点成功学,就听到有人快速来报:
“余大人,甄大人带着荣族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