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清理完伤口就端着药盘子出去了,亚瑟一个人躺在医护室里,他挠挠头,烦心事一大堆,这些女人们各有自己的可爱之处,可自己好像过分了点,到处留情,这可不好哇。
他对苏珊一直怀有愧疚感,不知道该如何补偿又如何开口,总之还是开不了口……
这时,克拉尼尔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头儿,怎么样?”他的墨镜亮着头顶的灯光,那道光似乎是他的希望之光。
亚瑟摇摇头,摊开双手,嘴唇下撇。
克拉尼尔的笑容有些凝固,微微上翘的嘴角停留在某个弧度,然后慢慢下垂,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软了软,颓丧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埋首胸前。
亚瑟想了想,欲开口说点什么,嘴巴张开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心里为他感到遗憾,只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这个失落的男人。
“其实没什么,安琪拉这个女人很妖娆很美丽,但并不是唯一的女人对吗?以你的条件,找个比她更漂亮的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你愿意,你取十个都可以。”亚瑟盯着他亮堂的头颅说。
克拉尼尔深吸口气,抬起头来,似乎在给自己打气,“可是,她是令我恢复萌动的女人,自从我的女人为了救我而在我的眼皮底下被狂尸生吞活剥之后,我一度进入了没有感情的世界,之后就是疯狂的工作,疯狂的卖命,只要有机会就死命报复狂尸,这就是我能荣升为圣光使徒最高指挥的原因和基础……”
“我不想放弃,虽然她的态度冷漠到让我绝望,可是只要看到她我就会感到莫名的开心,这是许多年不曾出现的心情了……我怎么能放过呢,谢谢你头儿,我走了,这花就给你吧!”他把那束耀眼的花放在床头柜上,笔挺着身子走了出去。
亚瑟看他的背影,那是一道伤悲的影子,却透露着男人的刚毅,也许这是他多年征战沙场的经历有关,在任何不利的条件下都让人感受到他不屈不挠的必胜的意志!那是一种钢铁般的力量。
亚瑟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内心的三个女人还在冲突,克拉尼尔和安琪拉也在冲突。
还有一个最大的痛苦,自己活着的时间已经不多,可是拯救自己的药剂还飘渺无音讯,他就像一个即将被命运审判的无助的孩子,苦苦等待时间的法官一锤定音,然后失去所有,卸去所有,带着一缕灵魂,要么进入天堂,要么进入地狱……
可能很多人都企盼着他进入地狱吧。
他决定去看看苏珊,虽然身上带着伤,但并无大碍,他踏着平缓的步伐离开医护室,走到楼上走廊尽头的一间观察室中。
那里是苏珊的病房。
他轻轻推开门,那个女人正在抱着一件衣服发呆。亚瑟注意到,那件衣服正是自己褪下许久不的白衬衣。
“苏珊。”亚瑟透着门缝轻轻叫唤。
苏珊愣了愣,却没有抬起头来,她露出了笑容。
金色卷发下的脸白得像牛奶,橙色的瞳孔充满了勃发的生机。
亚瑟反倒愣住了,女人什么时候最漂亮,答:在她全心全意思念着心中的王子的时候。
那是一幅安静而又穿透着女人幻想而缜密的心思,那副心思通过微妙的表情变化让人感受到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你是如此的美丽。”亚瑟心中感叹,这种美就像大漠的黄昏,旷野中带着一抹旷日的余晖,金光璀璨,犹如黄金。
“亚瑟。”
亚瑟听到了女人的呼唤。
他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是缠绵,是热烈,是激情,是历久弥坚的相濡以沫的平淡。
“真的是你吗,亲爱的。”苏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她的瞳孔明显发亮了。
亚瑟走进,握住她的手,眼神饱含深情,两人虽然只是短短几天没有见面,但都经历了生死边缘的危险,差点做鬼鸳鸯,不胜唏嘘啊。
多少甜言蜜语多少说不完的话此刻化作一个简单的眼神,交织后,融入了彼此的怀抱。
两人躺在床上,苏珊的贴着亚瑟的胸口,不声不响,亚瑟嘴唇贴着女人的头顶,吻着她金色的卷发,不言不语。
两人进入了对方的心里,想说什么俱已心知肚明,不必言语聒噪了。
“告诉我,是不是女皇把你打成这个样的?”亚瑟把她扶开,托着她的脸急切地问,他又补充了句,“我已经找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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