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么简单,宋君戍从杨宗邦的话中可以推测出,食为天也不过是这些人拉帮结派,纠结党羽的幌子而已。
从前他只觉得食为天能将餐馆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虽然分了上下三层,但在那里吃饭的确给人很舒心的感受,也没有去细细查探食为天背后的势力。
如今想来,三楼之所以能那么奢华,还只为能到那个层次的达官显贵开放,就已经说明这家馆子不正常了。
这不是变相地讨好权贵,巴结权贵吗?
讨好和巴结背后的原因是什么?自然是想要从这些人身上捞取好处,如果这些权贵连成一党,那可是要威胁江山社稷的!
宋君戍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然后问杨宗邦:“你能告诉孤王常常去食为天吃饭的有哪些人吗?孤是指三楼那些!”
杨宗邦有些为难,似乎不敢说的样子。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替谁隐瞒?杨宗邦,你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到了这个时候,只有孤王能够决定你的生死,你口中那些达官显贵,怕是半点儿忙都帮不上,就算帮得上,你觉得他们谁会出来帮你?”
宋君戍可是最了解这些所为的“权贵”,到了真正出事儿的时候,他们比谁跑的都快,撇清地非常干净,绝对不会承认他们和杨宗邦是一伙的,更不会替杨宗邦求情。
杨宗邦心里自然也清楚,他也没指望谁能出来替他求情,让陛下放过他。
他只是怕自己把人家的底儿都抖落出来,就算宋君戍肯饶他不死,那些人怕也不会放过他。
他们救他是不可能的,但杀他却是很容易的。
杨宗邦左右为难起来,不说宋君戍不饶他,说了权贵们不饶他。
“还在犹豫什么?还不赶紧都招了,陛下或许会念在你举报有功,饶你不死!”蘅芷道。
杨宗邦道:“陛下,罪臣可以告诉您,可是……罪臣怕的是,罪臣说了之后,也是活不成了!”
“为什么?”蘅芷问。
宋君戍倒是没有问,而是直接道:“朕保你不死!”
杨宗邦听了宋君戍这话,才松了一口气,磕了个头,道:“多谢陛下厚恩,罪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罪臣不过是这些人手里的一把剑,他们要我指向谁,我就得乖乖听命,自从接手王都府衙,臣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王都的权贵太多了,得罪不起的人也太多了,今天这家来找我,明天那家要我平事儿,臣也是苦不堪言!”
杨宗邦先说起了自己的委屈。
宋君戍嫌他啰嗦,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老老实实回答孤王的话!”
“是,常常去食为天三楼用餐的人,就臣所知,朝中几乎一大半的官员都去过,就连周相还被邀请过去吃过饭呢,不过周相只去过那么一两次,他老人家不喜欢那种环境,说太奢靡了!”杨宗邦道。
宋君戍问:“和食为天老板,秦国公府包括睿王府来往密切的有哪些?”
“此前五皇子常常去,他还和老板,也就是崔三爷称兄道弟的,每次去都白吃白喝,还有……”
杨宗邦说出了一长串的名字,让宋君戍越听越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