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生法,法中有术,以老道长的境界,虽然是得到了闻仲道统,但是也只能是从残篇中悟出一些奇门小术而已,上古大圣的道统本就不是好修的。
这崂山派上下,真正能够悟透闻仲雷法,从而窥探到天道运转的也就只有玄空一人罢了。剩下来的崂山派众弟子,连同他们的师傅一眉道长在内,都还局限在奇门术数之中不可自拔!
且先不管崂山派的弟子素质怎样,但是事实证明一群兔子不自量力去向豺狼发起挑衅,那都是极为不明智的举动。
登离子被一通乱骂,直气的是头发倒竖,他怒道:“我本以为你们崂山派也是继承了上古大神的道统,会有些看头!但是想不到比起是世俗界的地痞流氓帮派来,倒是蛇鼠一窝!”
也难怪登离子发怒,比较起来的话,他若不是在玄空的身上看出了崂山派传承道统来历,像他这样已经修成了天仙的崆峒派堂堂长老才不至于亲自登门索人。
不过就算你们崂山派是雷神道统,可是人家的崆峒派更是上古大圣广成子的人间道场,尤其是崆峒派在神魔世界中的地位更不是刚刚起步的崂山派所能比拟的。
老道长有些疑惑的低声奇了一句:“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继承的是上古大神道统?”
在旁边侧立着的二师兄和三师兄从鼻子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师傅怕是忘了,这个胖道士不正是被玄空给洗劫的那个么?”
老道长闻言一怔。这才有些恍然,难怪自己门下的弟子仿佛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
他摇了摇头道:“你们大师兄,乃是天赋英姿修道奇才,他能打得过的人却未必是你们也能欺负的。”
三师兄扯了个笑脸道:“师傅又偏心了,我看玄空师侄他只懂得钻研什么奇淫巧计,天天在后山那坡茅屋里闭门不出,师傅传授的道法也还不知道有没有掌握得了呢。”
听到三师兄在“师侄”两个字上使劲的重音。老道长心中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摇头叹道:“夏虫岂可语冰?为师每年给你们指定考核法术,那也是无奈之举。也许我们崂山派中,真正能够成就仙缘的还是你们大师兄才对。”
二师兄冷道:“如果玄空师侄真的像师傅说的那么厉害的话,怎么他在每年的考校大会上始终不认认真真地完成师傅指定的项目呢?”
也就是玄空不在。若是玄空听到了这话,心里怕是不知道会有多么憋屈郁闷了。
就像是一个数学硕士生,在幼儿园的班级里参加考试,难道答出了老师所出的一加一等于几这样的题目便很荣耀么?对于数学硕士来说,他所看到的,不是一加一等于几这种简单表象。而是一加一为什么几这样的背后原理。
偏偏每次在他用一长篇论证证明了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的原因后,旁边那些幼儿园小班的同学拿过他的稿纸,还自以为是个明白人一样指责他:“你画的什么玩意儿?又不按照老师的题目回答问题。一定是上课偷懒答不出来所以瞎比划来了!”
这就是和一只在井底下的青蛙,永远解释不清楚天空有多大的道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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