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眼里的嘲意更浓了,“然而……你告诉我,这样的你和一把刀,一把剑,一杯毒酒一条白绫可有无二的区别?”
染霜的表情更加错愕而不知所措,他内心里肆虐烧灼的烈火,憋在她这样毫不留情的话语里。
“我……”
“对,你是人,你有自己的思想,你可以杀人杀的更漂亮一些,更有主见一些。可是,我需要吗?”
“我如果只是想要烧掉一座寺庙,杀一个人,屠一座城,我还会在意放得那把火够不够美,杀人的手法够不够精致?!”
随着墓幺幺的语调慢慢提高,自她身体里溢出虽不能看见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恐怖威压。
明明不过是瞬息的事情,可染霜的身体却犹如被一座巨鼎缓缓压到了后背,沉重到让他每次呼吸都变成绞心的困难举动,而身体无法控制地慢慢跪倒在她的面前。
墓幺幺垂目睨着他,幽深的翠眸里,藏着万剑的锋芒。
“若我只是需要任何一人任何一剑都可为我做到的事情,我留你染霜何用?!”
音如其人。
她清脆的声音,就像是她曾惊艳绝伦的剑,她曾睥睨众生的扇,一招一式,都精准无敌地刺入敌人的弱点。
招招致命。
墓幺幺弯下腰来,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不,我说错了。你和它们,还是有区别的。”
染霜暗淡地几乎快要熄灭的眸光终于有了些许的亮泽,他那样楚楚而狂喜的表情,似一个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溺亡人。
然而墓幺幺的眼睛,却亮的过分。
“刀剑来说,它们无眼无心更不会自以为是,我势杀人,他们便不会留人活口。我欲斩敌首,它定不会留他人头。”
“我的命令,就是它们绝不抵抗的命数。”
“而你呢,你不一样。”
她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地说:“你有自己的主见,你有自己的想法……哦对……”她的笑里浸透了寒冷刺骨的嘲讽,“你还有你的善良,你还有自己为人的原则。”
“以及你那清白月月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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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染霜和墓幺幺还是很复杂的感情。
么么哒,还有一更。
给你们所有人比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