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宵入梦呵呵一笑。“因为我试验过无数次,人吃了灵,会死。没有一个活下来,会死的连渣都不剩的死。”
“而你,不但活下来了,还有了生灭力。”
“而且……”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复杂而意味深长。“牧画扇,你真的以为你当初只活了十八年吗。十八年前的记忆,你有吗?据我所知,你的身世,对外是个孤儿。可牧画扇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你……确定吗?”
墓幺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犹如一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仿佛眼下两人之间不过几米的距离还太长一样,刷地一下用瞬移到了宵入梦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我确定。”
“是吗?”他不畏不躲地看着她,眼神却是悲哀的。“骗我自是容易,骗自己很难……”
他轻轻地伸出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温柔而难过的。“扇子,哪怕只有这一次,别再为难自己了,别再为难自己了。”
轻薄的糅绢衣领在她手里竟被捏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的骨节轻微的颤抖着,就像她从来没有暴露过颤抖的眼神。她不知何时紧紧咬住了嘴唇,半垂下来的睫不停地翕动着,怎么也无法将那眸间里的脆弱像平常一样精细掩饰。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只是重复着这句话,松开了手。
他看着她,表情更是悲伤了。
她的眼睛,干枯的像是沙漠里撕裂的河床,只有遍地渴死的兽,不见一丝眼泪的温情。
可是很多年前。
那双眼睛里,还有过这世界上最美最纯粹的绿洲。
鬼使神差也好,莫名其妙也好,当失神的情绪再次回归时,已将她一把推到了亭柱之上。
不想看到那样的眼睛,没有人类感情的眼睛。不会哭,不会笑的眼睛。仿佛真的如同传说里十殁族那样的,没有一心三魂六魄的可怕妖魔。
所以宵入梦低下了头,钳住她的下颌上扬,疯狂的吻了上去。
他满意地看着那双眼睛里,再次有什么人类的感情出现。
只有这样,她还是她。
他,也还是他。
只是这次,他再也不用看着她的背影跌怕摸爬一路追寻。
可以终于看见她回过头来。
为了自己回过头,停了下来。
————————————————**————————————**————————————
终于写到身世了。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