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情绪都不太冷静,所以没有去病房里看望爷爷,二爷爷和三爷爷从爷爷的病房里出来,说明了爷爷的情况还算稳定。
万朝晖看着身边失落站立的爸爸,发狠的对他说道:“您的拳头又不是不硬不狠,只管打,在这个家庭里,只有打才能解决问题,没有必要跟他们讲仁慈善良,否则,吃亏的永远会是您自己。”
万朝晖是故意说给幺叔幺婶听的,至于四叔,他继续默不作声的抽着烟,装出一副怂样。
祥和的二爷爷将万朝晖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晖晖呀,你还小,什么都不要管,多赚钱!”二爷爷是万朝晖最敬重的长辈,他的话正中万朝晖的感慨,只有多赚钱,才能解决很多问题和矛盾,带领家族人真正致富兴旺,叔叔们才不敢不尊重爸爸,欺负爸爸!想到这里,万朝晖忽然觉得有根刺扎了一下心脏,一股锥心的疼痛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她忽然意识到今天的自己好可怕,好厉害,完全超出以前她对自己的估量,不禁颤抖了一下,她突然感到害怕了,怕失去韩彬的念头在心里冒了出来,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现在不能想这些!
爸爸和二叔打架的原由是二叔出尔反尔,在爸爸他们的眼皮底下没有替三叔叔交两万六,预备糊弄过去,而且他答应给主刀教授的五千块钱也没有准备好,临时找爸爸商量,想让爸爸继续拿钱出来垫付,爸爸当众让他交个底,二叔便开始东扯西拉的找借口,说自己清早接到某个领导朋友的电话,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他讲义气,马上送了三万块过去。所以手上没有现钱替三叔垫付,也没有钱再来支付主刀教授了,还说爸爸不孝,不像个老大的样,在外面赚了大钱,也不知道孝敬老头,应该乘着这次手术的机会,多出点钱表孝心。
爸爸是个实在人,一听二叔的解释,就猜到二叔又在耍滑头。于是开始直言不讳的数落二叔历年来的种种不是。气急败坏的二叔被说得恼羞成怒。趁爸爸不防,一拳头就挥了上来,等爸爸正准备还手打他的时候,表叔上前阻拦了爸爸。二叔乘机逃跑了,他从小吃多了爸爸的拳头,知道其中的厉害。
幺叔走到妈妈身边,说道:“大嫂,您要是在场就好了,他们就打不起来了,两个人都挺怕您的,以前总是您两头说直话,当面制止了。可是这回……您要是在就好了!”幺叔说的也是事实,这些年来,妈妈就像这个家里的“包青天”,顾大局的公正处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她出面的时候就用她。拍马屁似的哄着妈妈,妈妈心软,总是挺身而出的解决,没有利益的时候,就内讧,玩当着一套,背着又一套的鬼把戏,妈妈总是做了好事,不讨好,遭来气受,万朝晖点点滴滴看在眼里,她深深觉得妈妈的病就是被这些家务事气出来的。
第二天,万朝晖在妈妈的劝说下,还是来到医院看望爷爷,幺叔一家五口人早已在病房里围着献殷勤讨好了,万朝晖看着仍然虚弱的爷爷,再看看他病床旁的小柜子上的水果都没有了,料定是幺叔叔昨天拿回家了,一时心软的万朝晖赶紧下楼去马路对面的家乐福挑选了一些新鲜进口水果,哪知临走前,爷爷让幺叔的小儿子,也就是他最疼爱的小孙子将万朝晖买的水果拎回家,说是自己吃不了多少,放在医院里容易坏。
万朝晖大失所望了轻叹了一口气,既然爷爷不懂她这个孙女的心意,也不爱惜自己,那就别怪她不孝敬了,她决定以后不再买了。
爷爷的身体状况稍微稳定下来以后,爸爸就回山西工作了,他临走前叮嘱妈妈注意身体,不要和弟弟他们闹,免得发病,一切等他三个月后调休回来再说。
两个星期以后,四叔叔打来电话找妈妈:“大嫂,老头安装的是两根支架,不是五根,费用要少一半,这是老头自己和他相好的邻居说的,那邻居又在我诊所门口晒太阳,顺便问我的。我怀疑老三老幺他们联合起来在搞鬼!”
“是吧,我知道了,一切等你大哥回来了再说,你是医生,到时候你详细看医院的住院小结费用单,把实情摸清楚!”
为了让爸爸在外面安心的工作,妈妈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但是一旁的万朝晖可没有那么简单,她偷偷的给三叔叔打了个电话,试探一下他的口风,万朝晖觉得二叔想搞鬼,离不开三叔的帮忙,因为他才方便与爷爷单位上的人联系,“三叔,我听说爷爷做的手术是安装的两根支架,不是五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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