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心思都不能被她察觉,哪怕只是一点点。
不顾人儿的反抗,他将人拉到了车边,打开车门,把人硬塞了进去。
莫珩和莺莺燕燕两人随后跟来,望了眼眼前的吉普,车型很阔,前排副驾驶勉强能挤两人,后排坐三人位置很富裕。
莫绍白将林恩然直接推到了后排,自己跟着上去。
莫珩没得选,只能跟着坐上后排,把前排留给莺莺燕燕两人。
“莫绍白你个神经病,你弄疼我了!”林恩然冲着他低吼,瞪着他,眼里全是厌恶。
对于这样的反应,莫绍白竟莫名地觉得舒心――久违的感觉,令他心里不禁又惊起一点涟漪。
“你这个女人真不识好歹,没看到那位楚指导员并不怎么搭理你么?你何必热脸贴冷墩子?”他勾唇,笑得肆意。
林恩然‘呸’了一口,“就算他冷,也比你这个神经病好!”上次在滑雪场,害她摔了个大跟头,这仇还没报呢。没想到这可恶的家伙,又自己找上门来了!
她气不打一处出,狂躁地用小爪子捶了捶玻璃窗。
见这两人一见面就掐架,前排的朱燕燕好心地转过头,“恩然,你要不要和我换个位置?”
“要!”
“不许!”
异口同声的两声,却让朱燕燕尴尬不已。
她的男神啊,为什么那么爱揪着林恩然不放呢?其实她好想说‘总裁,擦狼黑哟,你快来虐我吧,我是受虐体质’。可这些神经质的话她不敢说,她毕竟不是林恩然,无法像她那样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以无法无天。
“……那还是听总裁的吧,恩然,你就乖乖坐那。”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林
恩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侧过身子,好不让自己的视线里出现莫绍白这个人。
她趴在窗子上,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
可外面漆黑一片,车子里又开着灯,是以窗户立马成了反光镜,还是能映照出莫绍白的侧脸。
真是阴魂不散啊。
她叹了口气,只好转过身,目视前方——看着驾驶位哥哥的后脑勺发着呆。
“几位都坐好了吧?前面山路有点绕,大家都坐稳,系好安全带。”驾驶位的哥哥扭过头,好心地提醒。
所有人都应声表示ok,只有林恩然,有点跑神。
莫绍白侧目一看,这丫头压根就没系安全带,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手伸了过去。
“啊!變态!你干什么!”
“别吵吵嚷嚷,整座山就听见你瞎嚷嚷。”
莫绍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另外一只手却不闲着,绕过她的身前,抓起角落里的安全带。
林恩然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给她系安全带啊。
“我自己有手。”她赶紧推开他的大手。
安全带弹了回去,她又用力抓了回来。
“不识好歹!”
遭到她三番五次的抗拒,他的耐心也达到了极限。
对她总是吃力不讨好,令他有些挫败!
这时,他不禁后悔起来。当初为什么脑热,知道徐师长给她安排的任务是来这里,便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难道是因为做贼心虚?
毕竟徐师长安排的这项任务是他拜托的,为了表妹的幸福,他豁出去了。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很古怪,原本他乡遇故知应该欣喜若狂的,到了最后,却变成了不欢而散。
由于他们都是外事人员,给他们在一公里外的一处招待所安营扎寨。
负责地接的是两名当地的土著人,说的都是印第安语。
林恩然不懂印第安语,随行的五名翻译中,有位会说六国语言的大能,但同样对印第安语不熟。
所以当其中一名土著中年男子帮她们拎走行李时,他们只能用英语道谢。
“这两天咱们先在这里落脚,后天队里的人会带咱们去核电站。”楚寒望了望一脸疲倦的大家,脸上的冷酷这才稍稍缓和,“大家早些休息,解散!”
这一晚,林恩然和其它五名翻译睡一屋,一张大床,六人横着排排睡,房间里什么家具也没有,条件有点艰苦。
当其它五名翻译都深深睡去的时候,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保安们参加户外任务,经常席地而睡,可她毕竟没有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所以经过近40个小时不洗澡,这会儿整个人非常难受,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终于,她扛不住了,轻手蹑脚地拿起手机,披了件薄外套出门。
阿根廷位于南半球,此时正是夏天,可由于纬度高,加之是深山海拔高,所以夜间的气温只有十几度,外面依旧有点凉。
她本想披衣寻去洗手间,找一找有没有烧热水的工具。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刚走出小木屋,便听到黑暗深处,由远及近,如野猫般的叫声。
“啊……哦……”接着便是一串女人叽里呱啦她听不懂的话。
等她循声凑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