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训练场出来的沈浩平,吩咐李颉去食堂给林恩然打饭,自己则驱车回到八一酒店。
莫绍白被关了一整天,蓬头垢面,整个人有点发狂。
八一酒店外,莫珩早就带着干净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以及丰盛的早餐在豪车边等候,等沈浩平的带刀保安不开路,他便进不去。
直到看到一辆车驶入视线当中,他才毕恭毕敬地走到车边,等车停稳,帮沈浩平拉开车门。
“沈哥。”
沈浩平看了他一眼,冷冷一声,“你倒是忠心耿耿。”
“沈哥谬赞了,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仅此而已。”
“把车停了。”沈浩平神情很淡,将手里的钥匙一抛,丢给莫珩,双手别进裤兜里,便迈着大步朝酒店走去。
来到昨天的新郎室门外,命保安打开门。
迎面便看到靠在沙发上的人,皮鞋已经脱了,丢在茶几旁,一双腿架在茶几上,桌上的茶杯被踢得到处都是。
看到里面狼藉一片,他不意外,而是冷声下令,“把窗子打开,空调关了,让莫少好好清醒清醒!”
顿时,保安们雷厉风行,将全部的窗子打开,屋里的暖气关掉。
好几口冷风扑入室内,让原本暖和的房间顿时变成冰窖。
“阿七!”
莫绍白被冻醒,将翘起的双腿收回,抬眼便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立在他面前,正用一种阴森森的视线看他。
对于这样的视线,莫绍白并不陌生,这眼神,意味大开杀戒!
他赶紧坐起,想要穿鞋,却发现鞋子被踢得好远。
于是只好站起,先穿好一只鞋,然后蹦到另一只鞋旁边穿上。
“阿平,你到底什么意思?结婚当天把我软禁在这里?你到底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咱们兄弟不带这么玩阴的!”他把憋了一晚上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沈浩平用脚拨开地上的垃圾,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冷冷出声,“玩阴的?那你对我又藏了多少阴手段?”
“阿平,你别拐弯抹角,我莫绍白要是做了半点对不起你的事,猪狗不如!”
沈浩平嗤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正是他命人从库克给的手机中清洗出来的照片。
手指有节奏地在照片上点了点,不带任何感情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莫绍白整个人还处在懵圈之中,低下头眯起眼睛,当他看到照片上的内容时,顿时眼眸一暗,划过一道寒光。
“你跟踪我?还是跟踪林恩然?”
“我没那么无聊!”
“那这照片哪来的?”莫绍白抓起其中一张照片,非但不惧怕,反倒兴师问罪。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沈浩平并不意外。
莫绍白向来就是这样一副唯舞独尊的脾气,这些年,原是他沈浩平的纵容,才让这小子越发地无法无天!
他无心去解释照片从何处来,缓缓地站起身,不客气地抬手戳了戳他的心口。
“莫绍白,我不是来跟你对峙的,而是想告诉你,不服从我的下场,会很惨。”
说毕,迈着修长的腿,大步离开。
“混蛋!”莫绍白破口大骂,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大门丢去,可却没伤到沈浩平一分一毫。
几十秒后,莫珩打来了电话,语气很不好。
“莫总,大事不好,董事局忽然召开临时会议,商量罢免您的决策,求您赶快想办法脱身,车子我就停在酒店院子里。”
“该死!tm的!”莫绍白挂断了电话,望了眼凌乱的室内,将手机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这就是得罪他沈
浩平的代价么?
呵呵!
莫绍白笑得凄凉,甚至有一丝丝的不甘。
这些年他台前幕后为他做牛做马,原以为彼此是兄弟,却没想到,仅仅几张照片,就让他们看似无坚不摧的兄弟情变得不堪一击。
沈浩平啊沈浩平,你脑子秀逗了么?我莫绍白眼光这么高,怎么会看上林恩然这种货色!
他在心里开骂,可是越骂,越生气。
他不断地暗示自己,之所以三番五次折腾林恩然,只是为了给可人报仇。
他喜欢并爱着的人,仍旧是可人,以前是,现在是,未来更是!
狼狈地从酒店疾步而出,莫珩已经为他打开了车门,邀请他上车,赶紧赶去董事局阻止这场罢免。
然后莫珩的手刚想去关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个不停。
他一看,竟然是人力总监打来的电话。
看了眼车里气到青筋暴起的男人,他躲开两步,接起电话,却一字未说只顾着点头,“是是是。”
越点头,脸越黑。
一分钟的短暂电话,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怯生生道:“莫总,人力资源部刚来电,说您现在身份特殊,属于总裁的出行专用车即刻收回,我和司机需要即刻赶回公司……”
“这几把什么意思?”莫绍白抬头,一双阴鹜的眼眸里充满了愤怒。
他愤怒,愤怒到随时能变成一团烈火,兴起一片火海。
谁tm地再惹他,他就把谁活活烧死!
莫珩毕恭毕敬,可却仍硬着头皮道:“意思就是请您下车,自己想办法去公司……”
“莫珩你有种!”莫绍白指着对方的鼻子,气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是他养出来的手下,猫狗都通人情,可他呢,压根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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