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焉不详,但话中的意思却分外明了,屋内的仵作和衙役都听到过大夫的话,看向兰嬷嬷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丝探究。
兰嬷嬷见状,即使再不死心,也得作罢。
许莹然嘴角急不可见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爷,襄阳公主的嬷嬷们……,夫人和老夫人无碍……”恭敬而卑微的声音越来越近,许莹然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屋内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襄阳公主就要到了,现在该怎么和大唐交代!”李子厚人未到,声先至,冷冽的声音毫无阻挡的穿透木门,直达每个人的心底。
众人心底一寒,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兰嬷嬷手中捏着的帕子紧了紧,紧张、兴奋、忐忑……各种情绪在她脸上交替闪过。
李子厚一进门,看到的便是一颗颗乌黑的后脑勺。一进门,他的目光便定格在许莹然身上,半分也不再挪动,仿佛在数她是不是真的少了一根头发。
许莹然感到那灼热的目光,慢慢的抬起头,回以一个安抚的微笑。
来的路上,李子厚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然然,众人亲眼所见你下药毒死襄阳公主的嬷嬷们,你可认罪?”
许莹然恭敬的跪下,张张嘴,“我……”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沈楚楚怒吼声便传来,“认泥煤!李舸,你这个混蛋,竟然不相信我的许妹妹,老纸今天要和你恩断义绝!”
许莹清在百里的搀扶下紧跟着沈楚楚进门,见到跪在地上的许莹然,她脸色一黑,说:“三妹妹,你没事儿吧,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人随便冤枉你的。”
看到有这么对人为自己撑腰,许莹然心中一暖,只觉得眼眶湿润润的。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拍拍许莹清的手,轻轻的摇摇头,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沈楚楚。
许莹清心有所感,急忙拉开一旁冲着李子厚大吼大叫,张牙舞爪的沈楚楚,把舞台留给许莹然。
事情再次回归正轨,李子厚没说,许莹然也没有犯傻的再跪下去,她神色坦然的问仵作:“小女子不才,想知道这四位嬷嬷到底是因何而亡?”
“哼,装什么装,自己下的药,你还不知道了?”兰嬷嬷冷哼一声,凉凉的说。
许莹然看也没看兰嬷嬷一眼,真挚的盯着一旁的仵作。
仵作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其实他和兰嬷嬷想法一样。
可是,见到李子厚面无表情的脸,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打鼓,心乱如麻的说:“这些嬷嬷属于麻痹而亡,而在她们喝过的酒水中,小的也发现了西域曼陀罗花粉。”
“只此一样,为何就能证明这药是我下的?”许莹然状若不解的问。
真是不死心。
高高瘦瘦的仵作撇撇嘴,并不回答许莹然的话,而是退后半步,将位置让给一个身上挂着大刀,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原来是熟人,许莹然眼神一暗。
“此时正值正午,醉仙楼食客众多,这二楼六个包厢全是客人,而醉仙楼今天包厢所有的酒上的都是梨花白,所以酒壶都是不分彼此。据夫人的丫头交代,这酒是她随机从小二的托盘中拿的一壶,她拿过之后直接递给了夫人,所以,这酒中的毒只能是夫人,或者夫人的丫头所下!”
络腮胡子衙役中气十足的大声说,门外,乃至一楼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哦”人群中齐声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嘘声。
兰嬷嬷听到此话,脸上神色一松。
青禾脸色一白,闪过丝丝懊恼。
沈楚楚一听这话,七八大一出来,跨出一步大骂:“胡说八道,你个王八羔……”
她话一出口,便被白苏捂住了嘴。许莹清和百里也连忙搭把手,把她拖到一边。
李子厚依然神色紧绷,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只有许莹然知道,他那熊熊怒火的目光,都快把自己个点着了。
速战速决,族战速决……
许莹然心里念叨着,不敢再去看李子厚的眼。
“大家都知道,曼陀罗源自西域,和药材混合可以制成毒药,但是,我却知道,这几位嬷嬷并不是死于曼陀罗之毒。”说完,她往李杨氏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李杨氏已经熟睡,安详的如同上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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