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楚楚七年前变傻,和沈老爷任由流言满天飞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吧?
许莹然狐疑的盯着沈沛。
难道他是想转移注意力,还是在打同情牌,让自己忽略事情的重点?
沈沛说了这么多,不外乎一个目的。
他正视着许莹然怀疑的双眼,苦涩而又心酸的说:“许姑娘,你未来的身份,不用说,你我也心知肚明,楚楚这个现在这个模样,待我百年之后,必定会被各大家族的老狐狸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既然楚楚冒着生命危险替你挡了那些危险,我只恳求你,若是你能记住楚楚的这点微薄的功劳,日后能不能在楚楚走投无路时,伸出手拉她一把。”
说了这么多,真相竟然是这样。
因为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女儿无人看顾,所以冒着全家丧命的危险保护她,只为以此来赌博她日后会看顾沈楚楚!
“这样的赌注不觉得太大了吗?万一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有良心怎么办?楚楚的未来又该如何?”许莹然有些气愤,可她气的不是沈沛算计她,而是气她竟然拿沈楚楚的命来开玩笑。
他就没想过,让沈楚楚去做那个招风大树,万一来的是龙卷风,把沈楚楚连根拔起,小命玩完怎么办?
“你不会的!”就算你会,侯爷也不会的。
沈沛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坚定的说出这一句话。
“我……”
许莹然结舌。
她确实不会,即使沈楚楚没帮过她什么,对于朋友,她当然会伸出援手,更何况现在,沈楚楚默默的替她担了多大的风险,沈夫人甚至赔上来额性命。
沈沛真不愧是个老狐狸,这简直就是吃定她了。
许莹然心中有些郁闷,但见沈沛眉宇郁结。面目沧桑。她的心却突然低落了下来,有些理解了他的所作所为。
沈沛,只怕也是不得已吧,这种将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招。用起来也是伤人伤己!
得到了答案,许莹然离开了前院。
回银叶院的路上,她思索着,沈沛的办法,子厚不可能不知,可上次见面,他却只字未提。
这说明什么?说明子厚在所有事情上,习惯自己做决定。
她不是温室里的小白花,她有能力保护自己,可是子厚却没有这个认知。
看来。下次见到子厚,要好好和他谈谈。
许莹然心中下定决心,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
沈家在蓟北没什么亲戚,可沈沛毕竟是西北大营里的实权人物,因而沈夫人的葬礼蓟北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是都来了。
沈夫人的灵堂在屋内摆了七天才入土。她的陵墓在小业寺外的后山上,那一带都被沈老爷买了下来,看样子是要修成自己陵园的意思。
期间,许莹然在青禾、春花和小五的陪同下,多次来到小业寺看望冬景。
时间就在这蹉蹉跎跎中转眼到了五月二十八。
五月,可谓是整个蓟北城的大日子,上至八旬老太。下至嗷嗷待哺的幼儿,都知道这是蓟北侯迁都关键时间。
当然,五月二十八迁都,并不是说五月这天,蓟北侯带着大部队人马就要在这天进城,而是说这天是蓟北侯在盛京城开拔启程的日子。
按照路程估计。迁都的部队将在六月十八正真抵达蓟北。
可是,蓟北城却是从二十八这日开始准备,城里的家家户户如同新年一把张灯结彩,恭候蓟北侯的大驾。
蓟北城里各处都热热闹闹,只有一家例外。那就是刚刚没了当家主母的沈家。
沈夫人葬礼过后,沈沛又回了军营。
沈楚楚丧母,一切热闹的活动都不能参与,只能窝在沈府里。沈老夫人也是一个人窝在寿康院,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许莹然却是因为忙,忙得无法顾及其他。
她和李子厚的大婚还是要举行,可沈家没了当家主母,这一切,现在却是要她亲自做主。
沈管家虽然们帮她些,可他毕竟是个下人,很多事儿根本做不了主。
于是,沈家的庶务倒是多半落在了许莹然的身上。
从五月二十八到六月十八,二十天的日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许莹然因为在沈家忙得不可开交,只觉得一眨眼便到了。
曾经咸安城不过是襄阳公主回京,那场面,说是人挤人都是轻的,而这次迁都,却是整个大燕万众瞩目的事儿,那情景,比襄阳公主回京的场面,只怕要热闹上好几倍。
许莹然早有先见之明,提前一个月在李子厚大部队的必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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