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厚闻言,当即坐了下来,春花赶紧递上一副碗筷!
许莹然和李子厚虽然不是第一次同桌吃饭,但李子厚明显有心事,这使得餐桌上的气氛有些低迷。
这是半个月来,许莹然第一次见到李子厚,用这半个月的时间,许莹然明显想通了许多事,她正愁见不到李子厚没法求证呢!没想到李子厚自己就送上了门!
食不言寝不语是古代的用餐礼仪,但在现代,餐桌却是解决问题最理想的场地之一!
许莹然虽然在大唐生活了近两年,但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六年的莫霞。
将手中的勺子,放进还剩一小半的紫薯豆浆粥小瓷碗里,许莹然状若无意的问道:“子厚可是有什么心事?”
李子厚痴痴许莹然,却没有出声。天知道在他眼中,除了那微阖,如樱桃般的水润鲜嫩的嘴唇,便再无其他!
“子厚!子厚!”许莹然纤细的手指在李子厚眼前晃了晃!
眼前的黑影唤回了他的神智,李子厚放下手中吃了三分之一的窝头
因为没有听见许莹然问了什么,李子厚闭眼了一下鼻梁,十分疲倦的说道:“东北大营出了点事!不过,现在解决得差不多了!”
东北大营算得上是蓟北侯的核心力量,许莹然没有继续追问。
见李子厚放下了筷子,她也没有再吃下去的欲|望。
静秋院正房是三明两暗的格局,三明的房间里,正中一间用作了接人待物的正厅。东次间是卧房,东次间的耳房则用作洗漱。西次间是书房,与书房相临的耳房里,存放着许多珍贵书籍!
从房间的布局来看。很明显可以看出,这是李子厚常住的院落。
许莹然也很自觉的,从没有踏进过西次间一步。即使她知道,李子厚不可能在她住进来之后。还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西次间里!但这是一种态度,一种对人的尊敬!
正厅外人来人往,而她将要说的事事关重大,所以许莹然犹豫再三,还是把李子厚请到了东次间!
“然然?”
坐在南墙边临窗万字炕上,李子厚试探的叫到。
许莹然的脸色太过郑重,李子厚心乱如麻。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莹然默默的打量了一圈屋内的陈设,才缓缓转过头,盯住李子厚,“冯嬷嬷!是你的什么人?”
李子厚陡然一惊。放大的瞳孔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理应如此的豪情来!
他李舸看重的女人,就应当有洞察世事的机敏!
“你发现了什么?”他并没有否认!
这无疑是给忐忑的许莹然注了一针强心剂,“一个蓟北侯府御用大夫也惦记的野山参,我却在两年前就吃过!而那时。不为人知的许家四姑娘,正面临着食不果腹的窘境!你不觉得这件事太玄幻了么?”
玄幻是什么意思,李子厚并不知道,但许莹然瞪着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足以让他理解这个词的内涵!
“所以,你从那时就开始怀疑冯嬷嬷的身份了?”
许莹然抿着唇,摇摇头,那时她刚穿过来,弄清自己处境都来不及,哪里还在意其他,“我吃的是五百年野山参的事,也是最近才从你们这儿听说的!”
李子厚饶有兴致的点点头,想来也是,一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岁小姑娘,怎么能一眼认出几不可见的珍贵山参!
李子厚没有一丝发怒的神色,激励了许莹然,让她更有底气了些!
在许莹然隐隐的猜测里,冯嬷嬷身份成迷,这样秘密的身份,说不定一不小就能触及到了核心秘密。
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所以李子厚此时平常的态度,给了许莹然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冯嬷嬷的身份!就算她曾是太后身边得力的女官,可对于我来说,她只是一个亲人!一个在你伤心难过时给你勇气,一个无论你走多远,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她温柔笑颜的母亲!
但是……
这一切美好,在七月的那个早晨,我便永永远远失去了……”
说道这儿,许莹然脸上似笑非笑,似悲非悲,她发白的手指死死捏住右手腕上小指大的圆木珠子!
许莹然太过诡异的神情,着实吓到了李子厚,古铜色手掌拍的许莹然惨白的小脸“啪啪”作响。
也许是真的被拍疼了,她迷茫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木木的迎上李子厚担心的双眼。
可是,下一秒,许莹然却突然变了脸色,“她是你们的人!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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