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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荣哥已经是自己的家人,而他的家人送到国外去了。现在去国外也见不到家人,甚至不敢见家人!
因为,在他家人的眼里,他是一个好警察……
或许跟着陈汉待在一起更有家的感觉,亦或许,他只是想干点好事。
“那行,你要留下来,我也不否决。”陈汉点点头,移过视线,恰好迎上莫哥的目光,看出莫哥想要留下来却陷入挣扎的情绪,干脆趁着莫哥还没开口前,踏上前两步,重重拍下他的肩膀:“莫哥,出海去陪陪小莫吧。”
“你女儿也是我侄女,我不想我侄女再也见不到爸爸,听见没!”陈汉喝了一声。
莫哥脸庞抽动,强忍着情绪沉默两秒,最终点点头:“好!”
“这就对了。”陈汉露出笑容,回头对着兄弟们开玩笑:“有家人,就是跟我们不一样哈!”
“真羡慕有女儿的,操蛋!”
天养生、天养义等人都笑的很灿烂。虽然他们没有见过莫哥的女儿,但是脑海里想象出一个可爱的女孩,心田都不禁温暖许多,没有人会拦着一个父亲去见孩子,大家都希望莫哥走出去。
凌晨。
天养生、公子等留守老家。
陈汉陪着莫哥、带着天养义,三人开一辆越野车,持枪赶到尖沙咀码头。
码头旁,一艘渔船停泊岸边,渔船点亮星火。
陈汉坐在驾驶位,掏出一个手电,闪了三下。
“轰!”
渔船拉响发动机。
陈汉扭头:“暗号对了,一起下车过去吧。”
他推开驾驶座门,亲自为莫哥送行,莫哥肩膀上挎着一个背包,背包里装有武器,以及一些身份证件,不过用了一个小包,免得船老大看见背包,心生歹意。
“咔嚓!”天养义则在车内架起一把狙击枪,与夜色当中监视着一切,三人现在的身份太红,做任何事情都必须万分戒备。
旋即,陈汉便带着莫哥一起来到码头边,两人都没带面具,但是手上拿着武器。
“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你到国外安顿下来,取一笔两百万的数额,就当给我们报个平安。”陈汉踩着碎石,想替莫哥提行李,却被莫哥拒绝。
莫哥点点头道:“知道了,荣哥。”
船老大则带着两个人站在船头,嘴里骂骂咧咧,好像对陈汉等人的步伐有些不爽,TMD,跑路都不跑快点,留港岛等死啊!
不过当他看清陈汉、莫哥的脸庞时,表情骤变,一下就僵硬了。
“陈…陈…陈sir?”他问道。
“认识我?”陈汉推着莫哥登上船头讲道。
“呵呵呵…”虾滑仔挤出笑容,现在全港谁不认识他啊?要不是当他面,他都要喊魔警了。
“以前您当警察的时候,打过一个照面。”虾滑仔说道:“我虾滑来着,您还记得?”
“不记得了。”陈汉回答的很干脆,将一包钱甩进船舱:“送我兄弟出海,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带着一家老小等我登门拜访吧!”
虾滑仔浑身一颤。
“陈sir讲笑,真出什么事…那也不能怪我啊!”
“不过我虾滑仔开船,您就放心吧!”
“比渔夫明强多了!”
虾滑仔已经后悔接这单生意,要是老板告诉他是送魔警的人,再多两倍也不送啊。
“莫sir。”
他又回头对莫哥打个招呼。
莫哥甩甩手,不理他,转而看向陈汉:“荣哥,只要有用上我的地方,一句话,共赴死!”
“别废话了。”
“开船。”陈汉挥手道。
“陈sir,就上一人?”
“就一个!”
虾滑仔点点头,转身回到船舱里,哒哒哒,渔船发动机响起,渐渐驶离海岸边、野码头。
这种偷渡用的渔船,一般都有备柴油发动机,也有陪船夫。没什么情况就用油机开船,但凡有点风水草动就换人铲水。
海岸上月黑风高,海水如墨,渔船又不配雷达,其实很难察觉。这是偷渡船的生存技巧。
今夜,海风凉,晚风吹。
陈汉独自一人站在岸边,点上一支香烟,静静抽着,遥望船只消失在海边。
带到渔船消失。
他顺手将烟头弹飞。
“既然走了。”
“就别再回来!”
“唉。”
陈汉叹出口气,心下怅然,转身插兜弯腰,踩着碎石,踏步走回公路。
路边,天养义抬手收起狙击枪,附身蹿进驾驶位,等到荣哥拉开车门坐上副驾,越野车便消失在码头岸边。
接下来一段时间,陈汉等人低调行事,一直潜藏在港岛,警方倒是大张旗鼓搞了几次反黑行动,弄的港岛社团兵荒马乱,叫苦连天。
现在港岛真正的大社团,早就转型做正行生意,如电影、地产、轮渡、金融…
继续搞些不入流小生意的,主要都是些新生团伙,其中以毒品犯罪为主。
警察要搞他们,他们自然是损失惨重,大骂港警蛋散,搞不定悍匪就来搞他们!
当然,这是警队的行政手段之一,转移矛盾,弄点喜讯!
而调查科组在陈国荣的带领下,没抓到陈汉,倒是收集到不少线索,连续干掉几个抢劫团队。
这里面也有黑道配合的因素。
陈汉一伙人则下了火,暂时藏着,以备大事。
“两周了,那笔钱还没到账。”一个下午,陈汉把兄弟们叫过来,脸色有些不爽的讲道。
“我打个电话给曹少,看看他到底想干嘛。”陈汉扯了扯嘴角,掏出手机,拨出曹元元的电话。
兄弟们都面露狠色。
手机电话拨通,正躺在赤柱草坪上晒太阳的曹元元,感应到口袋手机震动,便掏出电话,看见是陈汉的号码,嘴角立即一挑,嘀嗒,挂断电话。
“呵。”
陈汉再拨了一个,曹元元便接了起点,一接起来就低声叫道:“陈sir!你要白天给我打电话,也挑个好时候喂!刚刚阿sir跟在旁边喊我做事呢!”
实际上,几个狱警远远站着巡视,根本懒得理他。一群马仔则围在旁边锄草,把他那一份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