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当队长,死侍一行人在地下世界浴血奋战之时。地上的弗瑞一行人也在面对着同样的麻烦。
漫天飞舞的牛犊大小的昆虫嘶鸣着找准时机一次又一次向下俯冲。
和侏罗纪世界乐园中由国际基因遗传公司创造的暴虐霸王龙一样。它们,也是刚刚从蛹中孵化,急需知道自己在食物链中的地位。
这些嗜血者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人们创造出怪物又要消灭怪物。
这是一个多么奇怪和幼稚的物种啊。
在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并且能够随意灭绝一个物种的同时,是不是也该有谁来灭绝他们?
皮特手中几百斤的航空机炮吞吐着火舌,奋力在密密麻麻的虫阵中撕扯出一个又一个裂隙,被击落的昆虫尸体如雪片般掉落下来。
车顶上的蜘蛛侠帕克不停地洒出一个又一个网,如同曾经很火的游戏《捕鱼达人》一样,只不过这是用蛛网捕昆虫。
“五个!”
帕克兴奋地叫着,“来呀,到我的网里来,这里有好东西给你们哦。”
他时而撒网时而发出一个个网弹,在虫子吐出强腐蚀性粘液的时候,又在三辆装甲车上轻盈的跳跃躲避,一点没有末日危机的感觉,对他来说这更像是一场游戏。
“嘿!帕克,你网住的虫子差点砸到我,他们还都在里面爬呢。真恶心。”罗曼诺夫皱了皱眉,举枪将网里的虫子打成稀巴烂。
这时一只近两米长的蟋蟀猛地跳了过来,瞬间将猝不及防的罗曼诺夫扑倒在地。六只角勾在她的紧身衣上,一对翅膀不停地嗡嗡的扇动,强大的气流近乎让罗曼诺夫窒息,甚至眼睛都无法睁开。
二战时期就名噪一时的黑寡妇居然败在了一只蟋蟀手中,也真是世事弄人啊。
就在罗曼诺夫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颗硕大的子弹击穿了蟋蟀的头。浓绿的血液溅了她一身。她也顺势用脚踢开了自己身上地蟋蟀剩下半截还在抖动的躯体,看了看手持巴雷特跑过来的科尔森说:
“谢了。”
“想不到黑寡妇居然被蟋蟀撂倒了,这在你的光辉史册上应该算暗淡的一页吧。”科尔森边举枪射击着每一只妄图俯冲下来的昆虫便揶揄道。
“在训练我们的红房子,他们可并没有说我们毕业了就要当蜘蛛去逮虫子,这应该是蜘蛛侠该干的活。如果真是那样我情愿真正去做一名芭蕾舞演员。”罗曼诺夫顾不得自己紧身衣上挂着的昆虫残肢继续举枪射击。
“喂,美女,告诉你一个秘密,”蜘蛛侠像是一个堆雪人的孩子,将虫子全部都裹在了一个由蛛丝缠绕而成的球里,其实倒更像是一个织毛衣的老太太,只不过毛线球越来越大,现在目测要接近三层楼高了,“其实我非常讨厌虫子的。”
“看来你的近身搏斗技巧该升级了。”科尔森笑着说。
可话音刚落一只黑色带着靛青斑点的天牛从他头顶落了下来,六只触手挂住了他的西服并轻而易举的将他带他飞上了半空。科尔森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之后他气愤的挣扎着喊道:
“喔喔喔,快放我下来你这该死的虫子,我的西服多贵你知不知道!”
没想到这叫声又吸引来了更多的天牛。他们长长的触角垂到了科尔森身上,科尔森拼命用枪托砸他们的头,但并没有阻止它们布满粘液的嘴一点一点的靠过来,那像极生鲜市场垃圾堆的腥臭味让他近乎晕厥。朦胧之中,他感到距离已经近到能够数清天牛复眼的个数。
“哦,我的天哪……”科尔森绝望地说。
就在这时,他满眼的天牛被几道银光切成了零碎。
失重的的科尔森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草地上。虽然是柔软的,但毕竟是五六米的空中坠落,他痛苦的在草上扭动了几下,看到一只坚实的胳膊伸到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
是罗根。
“是你救了我的命。”科尔森抓住他的手慢慢站起身。
“是啊,不然呢?”罗根面对敌人严峻的面孔中透出了些笑意,“小心他们,天知道他们会从哪蹦出来。比如……”
“比如?”科尔森拽下半根挂在西服上的天牛爪,顺便整理着衣角疑惑的问道。
“跳!”
罗根喊罢便罗根跳到一边,但立刻被无数蝗虫挤在中间。
而特工出身的科尔森一听到这个字虽然不知所云,但身体还是本能的侧滚到一边装甲车旁。
也就是在此时刚刚他落下的草地中突然钻出了一条近五米长的红头蜈蚣。
全身鲜艳橘黄色的它时刻告诉周围的捕食者,它有剧毒。但貌似这个体型的蜈蚣应该不会有什么天敌吧。看到蜈蚣草丛中高昂起的苹果大小的头和无数毒肢,一旁的几个特种士兵惊恐地已经近乎坐到地上了。要是一条蟒蛇如此大小可能真的也不会如此恐怖。
但这可是一条蜈蚣啊!
就是见怪不怪的神盾局特工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敌人居然会是这个……
但是执行一切命令是他们的本能,
不论敌人是什么,是人是鬼。
这是特种部队教给他们的。
所以尽管巨大的恐惧压得他们已经完全透不过气来,几名特种队员还是咬着牙,端着枪向那条蜈蚣冲去。
那条蜈蚣被这些自不量力的人们激怒了,并以更快的速度冲了上来。
前面的几名士兵直接被它的毒肢戳中,在地上剧烈的抽搐和挣扎。最后面的那名队员见状,嚎叫着依旧不停地举枪扫射。
虽然身中数枪,但那蜈蚣仍然疯了似得扑来。
瞬间伴随着战士的叫声,那硕大的头遍压在了他的身上,淌着毒液的腭牙深深的插进了他的肩胛。
科尔森摇晃着站起身不顾一切的抓住蜈蚣的头想要把它从那名战士身上移开,钻心的疼痛让那名战士已经近乎哭喊。蜈蚣的毒肢不停击打着科尔森的后背,那带着倒钩的毒肢早已将西服衬衫外的防弹衣以及衬衫划破,汩汩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叶。
罗根看到这一幕,用艾德曼合金骨爪使劲划开被几十只蝗虫包围的虫阵向蜈蚣跳过来。
霎时间,三根银亮的骨爪便穿透了蜈蚣的脖颈。随后他的另一只钢爪横向一挥蜈蚣的身体就痛苦扭动着离开了头颅。
“科尔森!”
见到科尔森满脸泪水仍然在紧紧抓着蜈蚣的头。而那名被咬住的战士早已脸色黑紫没了呼吸,罗根便大喊道,
“你在干什么!作为一名特工这种事情又不是你第一次见。你看看周围!”
科尔森环顾四周,昆虫的尸体铺满了整个地面。但在无色的,蓝色的,绿色的血液中,一簇簇鲜红的血液格外的扎眼。第三辆车上所载的特种部队队员几乎全军覆没,玛利亚正在为一个还在微弱呻吟的士兵做着最后的包扎。尽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丝毫无法挽回什么,但是这也算是对即将逝去之人心灵上的一点抚慰吧。
太阳已经西坠大半,幸存的少量昆虫也不知飞到到什么地方去了。每个人都疲惫的喘着粗气。
今天真的是很难熬的一天啊。
天边的火烧云好似渗出血来的医用棉,因为被蜈蚣的毒肢划出了太多伤口,科尔森嘴唇发紫的昏倒在了地上,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科尔森!”
这是弗瑞的声音。
那么朦胧,那么悠远,像是渗入了了无边际黑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死人见了不少,但这样残忍的死去,还真的是没有见到过。
无数的尸体混合着各个物种不同颜色的血液铺满了地面,这浓墨重彩的感觉像极了油画腻腻的颜料,而这幅画的主题则是恐惧与绝望。
这是,
那个声音,
混沌与低沉的声音—
—是钟声?!
回荡在林间。不,不仅仅是林间。它仿佛回荡在了整个世间。
一下,
一下,
预示着夜幕的降临,那已经拉开的猩红色的帷幕。
此时,一向乐观的帕克都开始变得沉默。每个人的心上都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密不透风,让心脏的跳动变得微弱,而呼吸却变得急促。
刚从地底下爬上来的罗杰斯、威尔逊、巴恩斯以及恢复正常的班纳不由的停住了脚步。看着阴云密布的天,上面似乎还泛着血色。
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里,斯塔克,罗德和圣约翰也被这钟声惊醒。
斯塔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触手可及的乌云和沙沙作响的树木,听着这钟声回响,语气低沉的说:
“暴风雨就要来了啊。”
“丧钟敲响了,今天有不少人被这钟声带去天堂了,”罗德也看着窗外严肃的说,“复仇者联盟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这次我们……”
后面的话更加低沉。以至于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含混的讲什么,这话像是说给斯塔克和周围的人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圣约翰一脸的紧张,这压抑的气氛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看了看早已坐卧在病床边的旺达。
她紧密双眼紧蹙眉头,把头低在胸前,攥着床单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于是圣约翰伸出自己同样微微颤抖的手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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