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说着老泪纵横,顾不上外人在场,衣袖擦泪,肥硕的身体一颤一颤,看着让人不无感慨高大人用情至深。
即便高夫人身体有疾,也不曾轻视高夫人,甚至都不曾对外透露半分。
这简直令人钦佩。
北芪侍卫根本不相信高大人父子俩的话,但四周人细细碎碎声援高大人的声音,源源不断传入他的耳中。
这毕竟是南岳,不是北芪,他不能在这里引起民愤,思忖片刻,他只好松口让两人在这里等候半分。
高恒云跟高大人对视一眼,同时心里松口气,北芪那位皇叔不在倒也是好事,起码长公主只是个自幼生长在外面的小女子,根本没有什么见识,他们只需要按照方才的话,哭诉几声,想必长公主就能对他们报以同情。
女人一旦升起同情之心,就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北芪皇叔就算想治他们的罪,长公主也会帮着拦上几分,这就足够了。
“什么有病,是他们有病才是!”
婧婧听到侍卫通禀的话,气的叉腰怒道,“你难道不会说长公主今日受惊已经歇下了吗?”
这个笨侍卫,居然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还上来禀告,这不是摆明了让那对父子趁十三王爷不在,进来欺负长公主吗?
她越想越气,如葱白的指尖戳着侍卫的脑门,怒气冲冲,“你个笨蛋,要是你擅自将人放进来,导致长公主受欺辱,我看你怎么跟王爷交代。”
“这……”侍卫被戳却没半分脾气,只心中忐忑不安,“那属下该怎么办?”
当时在场围观的南岳人实在太多了。
他不敢不进来通禀,省的到时候被阴险狡诈的南岳人诬陷长公主嚣张跋扈。
这种名声他更加担待不起,只能进来通禀。
婧婧气的胸口不断起伏,黑漆漆的眼睛如机警的狐狸般转了转,忽地转身,“长公主,他们定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一方面想让您同情他们,将这事放过,另一方面,将自己伪装成无辜可怜人,让长公主变成坏人,依奴婢的经验来看,对付这种坏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银铃转了转雪白皓腕上通透的玉镯,眼神里划过一抹厉色,“怎么做?”
婧婧附耳咕哝了几句,眼神明亮的看着银铃,充满着期待,银铃没有迟疑点头,“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得到了长公主的认可,婧婧高兴的差点起飞,又戳了下侍卫的脑袋,趾高气昂,“现在出去,跟那对姓高的父子俩说,就说今日见高夫人面色红润,还真不知道有病一事,请他们二位稍等片刻,长公主会出来当面问清楚。”
“就这样?”侍卫迟疑,脚步不转,“要是长公主被欺负了怎么办?”
早知道还不如早早就说长公主病了呢,省的现在还担心被人欺负。
婧婧扬着下巴,哼了一声,“你听我的就好,我不会害长公主的。”
侍卫无可奈何,看了下长公主,得到长公主颔首示意,才退下去。
人一退出房间,婧婧立刻兴奋起来,摩拳擦掌道,“长公主,奴婢帮您。”
不就比谁更加委屈可怜?
咱长公主明明金枝玉叶,却流落民间,自小吃了无数苦。
不比一个生活优渥的贵夫人凄惨太多。
有病就是理由?那长公主可以有无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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