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唇角挂着温柔的笑,看着两个孩子亲热的玩在一起露出欢愉之色,“老太太已经在松鹤堂等着你们了,一大早就听说你们进宫去见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了,老太太撑不住就先回去歇下了。”说罢小心翼翼的看着*长公主,笑的也有些不自然了。
和慧长公主只是轻笑一声,满不在意的笑道:“弟妹也不用和我耍这些花枪,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早就知道了,我们这些晚辈并不用她亲自来接。倒是这些年苦了你和二叔了!我这次回来特意给你带了几根上好的紫檀木和黄花梨木,留着给明玉出嫁的时候用,好木料可不多见,瞅准机会我就多买了两根,反正家里有闺女,也不怕用不掉。”
二夫人松了口气,脸上多了几分真诚的感激之色,“那我就不跟嫂子客气了,还是嫂子最疼我!”
和慧长公主笑着拍拍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众人一路簇拥着前往老太太的松鹤堂前往去请安,穿过花园,绕过穿花游廊来到院门口却吃了个闭门羹。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妈妈一身石青色织锦袄子,外配一件朱褐色的福字比甲,恭谨的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脸上挂着抱歉的微笑,“老奴给大爷给长公主请安了!”
侯爷一脸严肃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淡淡的虚抬了下手,问道:“许嬷嬷,母亲身体可还安好!”
许妈妈叹口气,“老太太早上起来等几位主子不想早晨春寒料峭,有点着了风,这会子有点不舒坦喝了姜汤睡下了,老奴也不好叫醒,不如几位主子先回去,等老太太醒了老奴再去……!”
“呵呵!”和慧长公主发出两声嗤笑,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看了眼自己的夫君,终究给丈夫留了两份脸面没有吭声。
侯爷深深的叹了口气,浓眉拧起随即无力的摆摆手,“罢了!母亲身体重要,明儿个我再来请安吧!”
说完转身抱起小女儿朝公主府而去,留下身后一脸尴尬难堪的老二夫妻两个,最后他们跺跺脚也走了。
等人都走了许嬷嬷才走进松鹤堂内,进门是三间抱厦是厅,左右各设坐位。再往里走才是正厅,当中摆着紫檀架子的木雕屏风,屏风前是张紫檀木的雕花罗汉,铺着红洋毯,中间摆着炕桌,两边各设有锦褥对设,下头则是一溜两排椅子。
堂屋暖阁的上坐着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身着一身暗红色的福字夹袄,面容略显冷意,看到许嬷嬷进来了,冷冷的开口问道:“人都走了?她可有说什么?”
许妈妈低垂着头,站在一旁恭谨的回道:“没有,不过长公主瞧着不太高兴,但没说什么,想来是给大爷留面子吧!主子,你这是何苦呢?”脸上带着一副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劝说的摸样。
老太太摆摆手,脸上似有怒意,口气颇为不忿,“哼!孝道大如天,就算是皇家公主也不能违抗!我不过是让她给老三谋个好缺罢了,怎么就不能帮我办了!老大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不给他们个下马威,他们还以为我老了动弹不了呢!”
“哎!您再缓和着劝劝,别急于一时,到底是一家子兄弟,哪能真的就不管不顾了呢!如今你这样下大爷的脸子,回头还不僵住了么!万一惹得公主不高兴,那还不是三爷吃亏么!”
许妈妈乃是跟随老太太陪嫁的丫鬟,在老太太跟前服侍多年,算是很有脸面的妈妈了,她说的话老太太倒还能听进一二句。
老太太思虑半天后觉得许妈妈说的有道理,之前是一时不忿罢了!好容易等到大儿子成亲了,自己也能做老封君了,谁知道娶了个祖宗回来,说不得还得我跟她先行个国礼再说,更别提摆婆婆的款了!
叹口气道:“去把我柜子里的金丝红翡镯子拿出来,明儿个早晨请安送给岚丫头做个见面礼,把那个羊脂白玉两块玉佩给了两个哥儿吧!怎么说也是我杨家的子孙,我也不会亏待了!”
许妈妈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一叠声的说道:“老太太放心,老奴一准给您准备的妥妥的。”
老太太是姓林,娘家算是书香门第,不过父亲位居五品官,官职并不高,是经熟人介绍的嫁给了老侯爷,而老侯爷的父亲当年正值多事之秋,靖安侯遭到了先帝的忌惮,靖安侯一脉一向是以武称道百年世家,祖上曾是东南水军都督,老侯爷手握大军掌控东南水军多年,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这家业也是这么来的。
而当年先帝慢慢垂垂老矣,开始担心龙椅的安稳问题,恰逢老靖安侯因不肯站队遭人陷害弹劾,受到先帝的忌惮而冷遇,趁机收回了兵权,老靖安侯不得不低调行事,为儿子娶了一房五品官的小姐,也就是现任侯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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