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乂见到单皇后,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原本焦灼不已的他,一瞬之间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
“母后。”刘乂轻轻唤道。
闻言,单皇后缓缓抬起头,唇边扬起一抹艳丽的笑容来。
“乂儿。”
刘乂一想到父皇病重,脸色又忍不住暗淡了下来,略有些颓废的走了进来,声音里有难以掩盖的担忧之意。
“母后,如今父皇病情加重,倘若太子即位,我们必然落不得好下场,我们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
刘乂终究是年轻气盛,遇事难免不够冷静,单皇后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语重心长的道:“只要还没到那一日,万事皆有可能,就算如今我们着急亦是无用。”
闻言,刘乂心微微一动,缓缓抬头,却在不经意间望见母亲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急躁之色忽然褪了下去。
“儿臣知道了。”
刘乂走出皇后的宫殿之后,径直朝自己的宫殿走去,脸色已经恢复之前的冷静沉着。
翌日
刘和正带着太子妃呼延漫进宫探望刘渊,满宫的人一见到太子来了纷纷行礼,眼中尽是恭敬之色。
刘和与呼延漫到了刘渊的寝宫内,宫内站着一众的太医和妃子。
见太医把完脉之后,脸色显得异常凝重,众人脸色各异,单皇后此时正坐在刘渊身旁侍奉着,雍容华贵的面容上尽是担忧之色,刘乂亦是心急如焚,而刘洋却低着头一言不发,脸色隐隐有些阴翳。
刘聪缓缓看向太医,沉吟了便刻,有些担忧的问道:“太医,父皇的病情如何了?”
那太医微微叹了叹息,面色沉了下来。
“陛下患有严重的心绞痛,这种病是由长期劳累而引起的胸痛,再加上陛下早年征战在外,腿脚落下的痹症尚未根除,而近来陛下又感染了风寒,恕老臣无能,陛下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要想根治,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闻言,刘聪的眸子暗了下来,那冰冷的眼波令人不寒而栗,低沉的声音中尽是凌厉。
“许太医,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治好陛下。”
刘和深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意,他看向许太医,以往温润的声音此刻满是厉色。
“许太医,倘若救不好父皇――你知道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的。”
许太医身体一僵,额际汗珠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他重重的叩首,声音里满是畏惧。
“太子殿下恕罪,臣医术不精,陛下的病症臣束手无策。”
闻言,刘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呼延漫却及时走了过来,她冷静的看向刘和出言道:“殿下,父皇此刻病重,宫中不宜再见血腥与杀戮。”
闻言,刘和脸色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微缓和了下来,却见刘乂抬起头来望向他,声音里有几分异样的敌意。
“太子殿下,就算你杀了所有太医,对父皇的病也没有任何用处,太子此举是否太过心急了。”
刘乂的话一语双关,透着古怪之意,在场的人听了之后脸色微微一变,刘乂的话语刚落下,只见刘洋轻轻冷哼了一声,面容带着讽刺之色的看向刘和。
“太子,如今父皇病重,满宫皆忧,就算太子再心急――也要忍耐吧!”
闻二人敌对之言,刘和心中冷冷一笑,从容不迫的看向刘乂与刘洋二人,纤细乌黑的睫毛下,那灰墨色的眼珠漆黑不见底,犹如毒液般冰冷的目光在刘洋与刘乂的身上流转,让二人微微一惊。
“八皇弟,二皇弟所言差矣,父皇如今病重,危在旦夕,身为父皇的长子,玄载比任何人都要担心着急,两位皇弟心急则乱,身为长兄,玄载自然不会与你们计较。”
闻言,刘乂听着刘和话语间的明嘲暗讽之意,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太子殿下,你八皇弟不懂事,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单皇后缓缓走了过来,声音沉着而冷静,也让在场的其他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刘乂得到母亲的眼色,瞬间就沉默了下来,而刘洋则哑口无言的站在一侧,脸色阴得煞人。
刘和轻轻点了点头,温润的声音中听不出半点怒意。
“那是自然的。”
刘聪则静静的站在原地,蔚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夜晚,此时刘聪在宫内正一反常态的拿着一只箭羽,他的手轻轻抚摸过箭羽,他仿佛又感受到了当年这锋利的尖端刺过他的胸口的疼痛感,在寒冷与黑暗的雪夜里,他苟延残喘的四处逃离,因为就在刚才,他突然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所言,竟是当年他被司马炽设计之事,原来当年将他的身份告密给司马炽的人,竟是刘和!
刘聪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但是在这里深宫之中,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
看完这封信之后,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刘聪的心底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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