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气冷了,又下起雨来,顾明微担心院子里游廊两边上挂着的珍贵鸟儿受了冻生病,便披衣起来叫看护鸟儿的小丫鬟,把鸟笼子都收进西侧的厢房。
刚收完鸟笼正想回房,就听到手里提着笼子的小丫鬟们纷纷道:“二公子来了!”
“二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顾明微也回过头去,果然看见她二哥手里打着一把伞,缓缓从院门口走了进来。衣摆已经被打湿了,头发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顾明德收了伞,交给迎过来的婆子,笑着说道:“方才从外面应酬回来,想起许久未来给祖母请安了便过来了。”
顾明微一笑:“如今天气冷了,祖母睡得比以往早些。我住在祖母的碧纱橱里,便也按着祖母的作息来,本来已经躺下了,想起二哥送过来的宝贝,这才起床来的。”
这句话把顾明德逗笑了,温润的脸庞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更是俊朗如玉。
他轻轻地拉了顾明微的手,道:“既然祖母已经睡下,那就不打扰祖母了。二哥好几日没见你,你便陪二哥在廊上说说话。”
顾明微由着顾明德拉着,兄妹两人找了处稍远的廊凳坐下,说着往常细细碎碎的事。
顾明德静静地听着,等到顾明微没话讲了,便问道:“我听说,那日棠棠去找了陆兄,却被你斥责了一顿?她回到院子发了好大的脾气,不知怎么传到父亲耳朵里,又被父亲狠狠责罚了一顿。”
好在这里的光线足够暗,顾明微看不清她二哥脸上的表情,她二哥也定然瞧不见她眼底的心虚。
实际上,顾明棠出去找陆衡的事,是她叫人“不经意间”透露给父亲知道的。她与顾明棠势同水火,眼看着有机会让对方吃憋,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那日顾明棠挨板子,她还特意到墙脚下听了,顾明棠叫唤得有多厉害,她心里就有多解气。
她想到这里,语气有几分不自然地为自己辩解:“谁让棠棠又胡说八道了?二哥,你是知道棠棠的性子的,她若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平白无故惹她。”
换作平时,顾明德听到这话,也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偏帮她几分。
可今日,不知为何顾明德地没有说话,顾明微只见他半张脸隐在黑暗当中,怎么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这样压抑的气氛,顿时让她不自在起来,又解释道:“再说了,祖母已经亲自写了信,递给江州寒山书院的陆山长。若是、若是山长也同意,说不定以后我们顾家与陆家是要成亲家的。父亲说得对,姊妹相争确实太难看了。”
“那封信,怕是不会送到陆山长手中了。”顾明德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了起来。
顾明微一愣,不明白她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她二哥继续说道:“阿微没听说吗?京城的驿馆起了火,虽说立刻扑灭了,可有些信件却已然烧毁了。”
“烧毁便烧毁了,大不了再写一封。”顾明微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二哥的话。
不知为何,她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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