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好,你们一大家子,竟合起伙来欺负我们母女两个!你们可别忘了,我是父母兄长皆在……”李氏心中又气愤又委屈,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错,抱着顾明棠大哭起来。
顾正渊不再理会她,而是转向顾明微,露出一个有几分怪异的笑容:“阿微,你妹妹年纪小,你做姐姐的当有容人之量。要不,就不要同她计较了吧?”
顾明微点了点头道:“既然棠棠已经受罚,女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要棠棠能够痛改前非,女儿一定同棠棠和睦相处。”
“好,好孩子,去吧。”顾正渊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有松一口气的意思。
顾明微与顾老太君回到春晖院,已经到了休息的时候。顾明微洗漱之后,绞干了头发钻进被窝里,银星在一旁把烧红的木炭放进火里,又拿了一张隔热用的白布铺在上层,洒了一些水给顾明微熨衣服。
她边熨衣服,还边小声同顾明微说话:“姑娘,我怎么瞧着老爷今天的态度有些奇怪?”
“哦?”顾明微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听到银星的话挑了挑眉,翻了个身子趴在床上,问道,“那你说说,我父亲的态度有什么好奇怪的?”
银星想了想才说道:“这阖府上下,谁不知道老爷最疼飞鸿斋的那一位?若单看表面上的功夫,就是二公子与三公子也都不及她。与今日事情一般大小的,也不是不曾发生过,可当时老爷是怎么做的,现在老爷又是怎么做的?”
顾明微看着把自己的裙子熨得整整齐齐的挂在木架上,脸上的笑容愈深,嘴上却说道:“你便不许我父亲长进了,知道持家要一碗水端平,免得后宅内院风波不停么?”
“可若是如此,老爷何必特地问姑娘一嘴?”银星立马反驳,“听老爷的话,似乎姑娘不罢休,他还要追究到底呢!”
顾明微听到银星的话,终于欣慰地点点头:“我们的银星可算是长大了,连这事也瞧得出来了。”
银星知道顾明微是在打趣她,连忙扑上去挠顾明微的痒痒,主仆两个笑成一团。
等到屋子里终于熄了灯,银星忙完房里的活带上门离开,顾明微盯着床顶的幔帐,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连银星都瞧出来了,旁人又岂会看不出来?
也难怪她觉得最近的日子愈发顺遂好过起来,平日里山珍海味,锦衣玉食,都快让她忘了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了。温水煮青蛙一般活到现在,突然瞧出些端倪来,不免使她心惊肉跳。
接下来几天,顾明微听老太太身边的春池说,顾明棠这一回确实被打得挺狠,如今就连床都下不来了。又请来了女大夫,到她的飞鸿斋去瞧,说是极有可能留疤。
李氏如何能接受这样一个结果?于是,见天都到娘家去哭,还是顾明德在太学听闻了,向太学告了假,直接到外家把人揪了回来。
不知道为何,虽说李氏闹腾得厉害。可这一回,顾明微心中却没有了隔岸观火的兴致。李氏母女虽然害她不浅,可她们的母女亲情却是叫人动容。
这也令顾明微不禁想起自己的生母,若是当初外祖父母病逝的时候,她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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