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奕踏过府门,重新回到了后院里,如诗如歌这对姐妹拿着沾了些清水的锦布不断地擦拭着柳奕胸口上的假伤疤。
如诗的玉手带着微风轻轻的拂过了伤疤,感受着那伤疤上不规则的起伏带来的硌手感,她语气有些哀伤的说道:“要是公子真的受了此等严重的伤,那可得多疼啊!”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
柳奕看着如诗这丫头又要开始哭哭啼啼了,顿时感觉一阵头大。于是他把如诗手里的锦布接了过来:“诗儿,你把福叔找来,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他去办!”
听见柳奕这等称呼,如诗的小脑袋就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一阵发蒙,她看着柳奕那柔和的眼波也得多了一丝羞怯,她的悄脸儿上慢慢浮现出了一些迷人的红晕,就像一个不胜酒力的人却贪杯后出现的醉晕,甚是可爱。
“是,公子,奴家这就去!”
如诗像一只惊慌的小兔子,玉手提着裙摆,带着一阵香风溜走了。
柳奕看着如诗这般变化,也是挠了挠头,向如歌问道:“你姐姐……这是怎么了?”
如歌可比如诗大胆多了,她狡黠的瞄了一眼柳奕,娇笑道:“咯咯咯……公子这般聪慧,为何不自己猜去?”
说完,如歌擦拭掉柳奕胸膛最后的一点污垢,端着木盆也溜走了,只留柳奕一人呆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女人心,海底针啊……古人诚不欺我啊……”柳奕仰天长叹,随后他反应了过来,晃了晃头:“不对啊,我现在才是古人啊!”
“老爷?老爷?”
柳福一进后院,就看见柳奕背着双手望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伸出手在柳奕眼前晃了晃。
“嗯?福叔来了?”柳奕回过了声,他微微偏头看向柳福,笑道:“刚刚表现不错啊!”
“都是老爷聪慧,柳福可当不得老爷夸奖!”柳福眼睛眯的连条缝爷找不到,他微微躬身道。
柳奕抬手拍了拍柳福的肩膀,然后贼眉鼠眼的朝周围瞧了瞧,很有眼力见的柳福也朝四周扫了一眼,然后腰弯的更低,把耳朵凑到了柳奕嘴边。
“福叔,你马上出府,然后去准备两架马车,然后这般……再这般……明白了吗?”
柳福听完,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他朝柳奕一说道:“老爷放心,我这就去办!”
而在坏远坊药铺,有个长相颇为平凡的男人站在药铺门口,然后警惕的看了看身后,发觉没人跟着,这才踏入了药铺中。这个男子平凡到放在人群中也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倒是他前脚刚刚进入药铺,离药铺不远的墙根就突然露出了一双眼睛,显然他被人盯上了!
“可是身体不适?还是家人身体抱恙?”
庸医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便开口问了一声,也不抬头去瞧上一眼,自顾自的继续拨弄着柜台上的药材。
那普通男子对庸医这无礼的态度也不恼怒,反而抱拳一礼的问道:“敢问先生,小人身体不适如何?家人抱恙又如何?”
“若你不适,自然随是老夫进后堂,由老夫替你把脉问诊。若……”庸医拿着一株药材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突然他话锋又是一转,原本有些浑浊的老眼却闪出一缕精光:“若是你请老夫上门问诊,那老夫可得带上药箱和一些药材!”
“多谢先生解惑,我家小公子抱恙在身,已卧床数日,劳烦先生去怀德坊替我家公子诊治一番!”那人继续抱拳道。
“你且随我来,仔细说说你家公子的病情,老夫也好带上些应急的药材。”
庸医点了点头,然后走出柜台,掀开了通往后堂的布帘,招呼着二人跟上,那男子点了点头,便抬脚跟上。
庸医默不作声的领着那人走到了后堂,然后从立在后堂西墙处的药柜中抽出一格药屉,然后伸进手去,在里面拧了一下,那药柜就突然从中间隔开,向两边滑动,露出了药柜后面的一道阶梯,那阶梯的深处漆黑无光,也不知通往何处!
“跟我来!”
庸医吹燃一根火折子,然后抬脚踏着阶梯往下而行,那人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
庸医带着男子走进了密室,吹灭了火折子,然后对正用抹布擦拭着长刀的阿大说道:“阿大,实娃子回来了!柳府有动静!”
阿大动作一顿,然后转头看向了门口:“进来吧,仔细说说!”
那实娃子的普通汉子急忙的走了进去,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见过统领!”
“起来吧!柳府什么动静?柳奕可有动作?”
阿大看了实娃子一眼,稍后转过头继续擦拭着自己的长刀,语气淡淡的问着,不过在场的人都能听出,这语气十分的森然。
“回统领,今日,李世民派人到柳府宣读给柳奕恩师追封的圣旨,那柳奕也出了府门领旨,小人混在人群中仔细的瞧见那柳奕伤的颇重,行动也十分困难。”实娃子单膝跪地,低着头说道。
“说重点!”阿大把长刀笔直的放在两眼之间,冷冷的道。
“是!那柳奕对宣旨的太监说,明日他会进宫向李世民谢恩,当时他身旁的奴仆却劝他伤重,不宜进宫,让他伤好以后再进宫不迟!但那柳奕毫不领情,而且口中溢血,当场就命人把那奴仆拖了下去乱棍打死!”实娃子也心有余悸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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