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然后问道:“敢问吴国公,华阴伯伤势如何?”
“你来说!”尉迟恭一把扯过身后的刘御医,说道。
“回任城王爷,孙少卿,柳伯爷的箭伤虽然不深,但却伤及左胸心脉,这箭伤虽无性命之忧,但仍需卧床静养数日方能痊愈。”
“伤及左胸?”孙伏伽听完刘御医的诊断结果,皱着眉头继续看向手里的那只箭矢,喃喃自语道。
“正是!”刘御医听见孙伏伽这自语,再次拱手道。
孙伏伽再次扭头看向尉迟恭,高湛,刘御医三人,脸上的狐疑之色愈发的深,他凑到三人面前轻轻嗅了嗅,然后又察觉到三人的嘴角上有些许油腻,于是冷笑一声。
“呵!华阴伯可清醒?本官有事询问!”
“柳伯爷失血过多,尚在昏睡。”刘御医回道。
“既然华阴伯伤势过重,那本官改日再来拜访。”孙伏伽扭头就走出了柳府,留李道宗在门前一脸的懵逼。
“诶!孙少卿等等本王啊,等等本王啊!”李道宗急忙的去追快步离去的孙伏伽。
待刑部大理寺的人走后,高湛看向尉迟恭,说道:“吴国公,咱家觉得我们好像暴露了!”
“嗯?有吗?”
尉迟恭听完为之一愣……
“孙少卿,你走那么快干嘛!依你看这此案……?”李道宗追上孙伏伽,拉住他的手腕,疑惑的问道。
“哼!依我看不用查了!”孙伏伽停住脚步,面色不渝的冷哼道。
“那怎么行?这柳奕虽然只是个伯爵,但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可不低啊!这事儿要是没个说法,陛下哪里我们又该如何交代?”李道宗摇了摇头急道。
“交代个屁的交代!王爷请看!”孙伏伽把箭矢递到李道宗眼前,指着箭头继续说道:“这箭矢血染三寸有余,想来华阴伯中箭极深,听御医说,华阴伯又伤及左胸心脉,王爷也是军中宿将,纵横沙场十余年,对箭伤也颇为了解,要是真中了这等箭伤,就凭华阴伯那样的身板儿,恐怕早已一箭透胸,焉能还有命在?”
“咦?这倒是奇怪……”李道宗拿起了箭矢,放在眼前细细观察,又疑惑的道:“这箭头有些不对呀……像是军中装备的制式箭头,而且右武卫将士怎么也在柳府?”
“这就是第二个疑点,此时离华阴伯遇刺不过两个时辰,右武卫大营距离华阴伯府至少有十五里地,为何吴国公能带着右武卫几百将士在我们前面赶到华阴伯府?而且这擅自带兵入京,可是形同谋逆的大罪!华阴伯与吴国公又非亲非故的,本官不相信吴国公的胆子有如此之大!”孙伏伽背着双手道。
“孙少卿言之有理,但是我们又没有见到柳奕,不清楚他的伤势,这万一柳奕要是真的中箭,那我们在陛下面前可不好交代呀!”李道宗轻抚着胡须,摇头晃脑的道。
“哼!中个屁的箭,我刚刚注意到尉迟恭他们三人嘴上都有油腥,身上也只有烟火味和酒味,偏偏就没有汗味,要是华阴伯真的中箭,他们怎会如此淡定?哼!尤其是那御医,要知道这箭伤,拔掉箭头止血包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若华阴伯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伤势严重,那他的袖口和官袍的衣襟上为何不见半点血迹?”
孙伏伽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气,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他跨上马背对李道宗拱手道:“还请王爷自便,本官这就回宫面圣!驾!”
孙伏伽说完,便调转马头,带着大理寺的人马,朝皇城疾驰而去。
“诶诶诶,孙少卿你等等,你等等啊!”
李道宗追了两步,见孙伏伽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便叹道:“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然后李道宗又转头看向刑部的跟班儿,吩咐道:“你们去查问一下附近的百姓,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在附近出没,本王再去柳府找找凶犯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是!”
刑部的跟班儿朝李道宗行了一礼,便四散开来,有的去询问周边的百姓,有的去那些阴暗的小巷里查找线索。
李道宗则背着双手,重新的踏入了柳府的大门。
赵禾见李道宗去而复返,也是有些疑惑,但尉迟恭的话他可不敢忘:“王爷,没有大将军之……”
“行了!少说些屁话!本王乃大唐的郡王,若是本王执意要进,别说是你,就算他尉迟恭也不敢拦着本王,闪开!”
李道宗瞪了眼赵禾,便一巴掌把他推开,抬脚就进了柳府,一进柳府,李道宗就闻道一股浓烈的肉香,他跟着这股香味寻到了后院。
“哇哈哈哈……臭小子你不知道啊,那李道宗和孙伏伽真他娘的好骗,俺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尉迟恭脱掉甲胄,重新打着个光膀子,坐在柳奕身旁,对着烤肉大快朵颐。
“吴国公,柳伯爷,咱家还是觉得我们露馅了!”高湛拿着肉串,怯懦的道。
“露馅了吗?你这阉人也太高看那两个了,俺亲自出马还能露馅?”
尉迟恭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他似乎对自已颇为自信,但他却不知道,李道宗正躲在后院的门后,贼溜溜的看着他们。
“好你个尉迟敬德!胆敢欺君!”李道宗从门口闪了出来,佯怒的看着坐在火盆前的五人。
话音刚落,五人顿时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李道宗,刘御医更是吓得手里的肉串都掉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咱家就说露馅了吧,咱家就说……”
高湛也是不停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