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跪倒在地,口中大呼:“老爷仁厚,柳福愿为老爷效死!”
柳奕一把拉起了柳福,皱眉道:“给我起来!什么死不死的!”
马周叹了口气,拱手道:“华阴伯的胸襟,恐怕无人能及!在下不才,愿为柳府教书先生,在下也不要那两贯钱,只需一日两餐即可!”
柳奕喜上眉梢,一把拉住了马周的手,朝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说道:“那可不行,一月两贯这可不能少。宾王兄,你也别一口一个华阴伯了,就叫我致远吧!还有,宾王兄,我得提醒你一句,这天下胸襟最大那个人可不是我,而是陛下!宾王兄,你可要记住了哦……”
众人听完皆是哈哈大笑。
马周也是觉得柳奕有趣,笑着开口认错道:“是极是极!在下错矣!”
笑闹过后,众人又开始推杯换盏。
就在柳奕众人侃侃而谈时,大街上却传来一阵哀求,喝骂声。
柳奕觉得有些奇怪,就推开窗户朝街上看去。
只见一卖饼的老汉拦住了几个身材壮硕,身穿粗糙兽皮,头发弯曲的突厥人,开口道:“诶……诶!壮士!你们还没给钱呢!”
话音刚落,其中的一个突厥人,一脚踹开老汉,用生硬的关中话骂道:“你们汉人都是些孬种,我们吃你几块饼算个什么,还敢找我们要钱!真是活腻了!”
而其他几个突厥人看老汉被踹到在地,都在放肆的大笑。
而客栈窗边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看着街上这些突厥人的所做作为,一双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眼中的怒火就像是要把这些突厥人给焚烧殆尽。
这些突厥人可能觉得还不过瘾,又把老汉的饼摊给掀翻在地,老汉从地上爬起来,想去阻拦,结果又被突厥人又是一巴掌打翻。
老汉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颊,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那一片狼藉的烧饼摊。周围的百姓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柳奕众人正准备制止突厥人的暴行时,围观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爆喝。
“尔等突厥蛮子,安敢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只见一年岁不过二十的农家少年,手持一根竹杆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怒目圆睁的瞪着这些突厥人。
见有人出头,周围的百姓连忙把老汉扶了起来,拉到人群之中,小声的对突厥人谩骂。
领头的那个突厥人,狞笑的看着这位农家少年,开口威胁道:“娃娃,你再敢多管闲事,我就让我的勇士活撕了你!”
也不知那少年是一腔热血,还是心中有所依仗,开口嗤笑一声:“呵……你们突厥人都认为自己是什么所谓的勇士,我觉得不然,如此行径,却倒像是一群欺软怕硬的鼠辈!真是令人不齿!”
“小崽子!我要把你的头砍下来!”
这些突厥人都是些嚣张跋扈之辈,一听少年这话,岂能忍得下去?于是拔出弯刀就要让这少年血溅当场。
只见这少年也浑然不惧,抄起手中竹棍迎了上去,一根竹棍在少年手中翻飞,犹如蛟龙如海,面对七个突厥人的围攻,丝毫不落下风。
少年手中的竹棍突然横扫,随即将一突厥人扫出场外,那突厥人躺在地上挣扎着起身。
“好汉子!俺老程来助你一臂之力!”程处默兴奋的哇哇大叫,当即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加入战团。
“老子今日要弄死这些杂碎!”尉迟宝林也不甘示弱,带着一脸嗜血的笑容,也加入了战团。
不愧是将门子弟,这两货的武艺颇为不弱。瞬间就放倒了两人,那两个突厥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都爬不起来。
有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加入,那少年手中的竹棍舞的更是的起劲,化棍为枪,竹棍的顶端居然舞出了道道残影。
突然残影一点,一个突厥人手中的弯刀就掉落在地,那突厥人捂着握刀的手腕痛苦的大叫。
“哈哈哈……汉子好武艺!”程处默拧着另一个突厥人的手臂,猖狂的大笑道。
只听“咔嚓”一声,那突厥人的手臂就被程处默折断,白花花的骨头茬子穿过皮肤裸露在外,血红的鲜血滴落在地。那突厥人捂着断臂,躺在地上不断的挣扎,那凄惨的嚎叫犹如地狱里的厉鬼。
周围的百姓看见这血腥的一幕,没有害怕的后退,反而齐齐的喝彩。
剩下的两个突厥人对视了一眼,缓缓的往后退,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掉,握刀的手也不停的颤抖,可见他们心中有多么恐惧。
柳奕这时也出了客栈,他站在客栈台阶上,冷眼的看着那两个瑟瑟发抖的突厥人,语气森然的说道:“尔等可知这是何地?这是我大唐京师!尔等平白殴打我大唐子民,是在视我大唐律法于无物吗?”
尉迟宝林看柳奕还想和突厥人讲道理,就不耐烦的大吼道:“致远,你和这等杂碎废话做甚?让俺废了他!”
说完,尉迟宝林就准备再次动手,突然街边就传来一声疾呼:“尉迟公子快快住手!”
周围的百姓转头纷纷望去,只见几个身着山文铠的军士挤过人群,小跑到那些突厥人身前,拔出横刀架在了突厥人的脖子上。
一个身穿六品官服的中年官员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尉迟公子,程公子,还请住手!”
片刻后,这位官员顺了下气,再次问道:“在下万年县县丞李志,敢问二位公子,这些蛮子如何得罪了二位公子啊??”
这李志不过是万年县的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他可得罪不起这两位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