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柳奕让如诗给自己研墨,便提起御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了几个字,然后吹干墨迹,递给了程处默。
“处默,你帮我把这三副上联送到迎风楼,就说如果谁能在七天内对出完美的下联,我柳某人不但可以和他比试才学,而且还会上书乞求陛下将御笔转赐于他!”
“烟锁池塘柳……寂寞寒窗空守寡……画上荷花和尚画……致远,你有把握吗?”程处默看着这些上联,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以他的文化水平,自然是看不出这对联里暗藏的玄机。
“处默放心便是!”柳奕笑眯眯的说道。
哈哈哈哈……这可都是千古绝对!哼……要是有人对的出,我柳某人甘拜下风。
“那行,我先送过去!致远你这也是帮迎风楼在这长安城杨名了……到时候,要再遇到清屏那个小骚蹄子,致远到时无论想玩个什么花样,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程处默把纸张放进怀里,就笑着调侃了一句。
“哼!公子,您可别听这大黑脸的!您可不能去那种地方,那些骚蹄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程处默的话音刚落,一道冷哼声就传了过来。只见如歌粉面带煞,气鼓鼓的瞪着程处默。
一旁的如诗也是皱着娥眉,紧张的看着柳奕,她生怕柳奕在那些烟花巷柳间迷失自我。
“嘿……致远你还别说……你这两个小侍女,还挺有意思!要不…你干脆就把她们收进房里,让她们给你做个通房丫头。”
程处默觉得如诗和如歌这两个小丫头挺可爱的,又是出言调戏道。
如诗和如歌听见程处默这等羞死人的话,都是害羞的低下了头,怯生生的盯着自己的鞋面儿,心中如小鹿乱撞一般。
柳奕听见程处默这混子的污言秽语,也是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儿,也不想去理这个老流氓,于是大笑着对福叔吩咐道。
“哈哈哈……今日大喜,福叔,你去给下人们每人发五百文赏钱,也让他们沾沾喜气。”
“好嘞!老爷,我这就去!”
福叔很开心,老爷果然不是凡人,这般年纪就荣获陛下封赏,而且还封赏了一个五品的将军和一个六品的文官,真是了不得啊。
柳福一脸喜滋滋的走出正厅,突然他想起老爷这被陛下封了官,肯定要请亲戚朋友过府来庆祝一番,这还得让老爷拿个章程,于是他又折返回正厅。
“福叔,还有事儿吗?”柳奕看着去而复返的柳福疑惑的问道。
“回老爷,老爷如今被陛下赐了官身,这要是按照民间的习俗,咱们可是要举办一场烧尾宴来庆祝,不知老爷对这烧尾宴有何要求?”柳福向柳奕解释道。
“烧尾宴……福叔这个事儿还不着急,等下个休沐日我再去亲自挑选食材举办烧尾宴。”
柳奕想了想,这大唐的烧尾宴一点儿创意都没有,不是生鱼片就是烤羊肉,我他娘都吃腻了……等我柳某人准备好炒锅笼屉,就让你们这群大唐土鳖领教一下,来自后世煎炸蒸煮炒的厉害。
想到这里,柳奕一脸兴奋的看着柳福问道:“福叔,府里可有木匠和铁匠?”
柳福想了想,尴尬的回道:“回禀老爷,这府里都是些下人,匠人倒是一个也没有……”
柳奕叹了口气,唉……看来这跪坐,我还得忍个几天啊……
“算了,等一会儿我去问问处默,哪里可以雇一些匠人。”柳奕摆了摆手道。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事儿……对了,我晚上要去程妖精家里蹭牛肉吃啊,这礼物还没买呢!
想到这里,柳奕从胡凳上站起身来,招呼了两个小丫头一声。
“如诗,如歌……跟公子逛街去,我们去西市挑些礼物,下午公子要去宿国公府做客!”
说完柳奕带着两个小丫头和几个仆人浩浩荡荡的朝西市而去。
而长安城另一边的平康坊迎风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永林兄,你觉得这将进酒如何?”
“焕章兄,这小诗仙果然名不虚传啊,就这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那还真是道尽了吾等读书人心中抱负啊!”
“哈哈哈……这位兄台此言差异,在下倒是觉得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才是人生至理!”
“哦……?还望兄台不吝赐教!”
“这位兄台请了,赐教倒是不敢当,在下认为这一句是在告诫吾等文人……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啊……兄台你认为是不是这个理?哈哈哈……”
“哈哈哈……是极是极,兄台果然是性情中人,在下远不及也。”
…………
程处默刚跨进迎风楼就听见里面的文人雅士一边摸着小娘子的身躯,一边高声谈论着柳奕的将进酒,心里顿时腹诽不已:“切……一帮子瓜怂,都他娘的道貌岸然,这诗再好那也是我兄弟写出来的,给你们有个毛的关系!”
“哟……程公子来了,这一夜未见可想死奴家了,公子今儿又瞧上了奴家这儿的哪位姑娘?”
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鸨子,一偏头就看见跨过迎风楼门槛的程处默,媚笑着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随后她又贼溜溜的瞅了瞅程处默的身后,发现并没有昨夜那个才华横溢的柳公子,心里就是一阵失望,于是娇滴滴的开口问道:“程公子,奴家怎不见柳公子随你一道?莫不是柳公子觉得奴家昨日招待的不周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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