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了没几步的房玄龄听见自家夫人骂自己书呆子,老匹夫,脸皮也是一抖,羞愤的开口道。
“你这逆子!还站那里作甚?还不滚到书房去看些兵书!等为父这几日把政务处理完,就带着你这逆子去拜师学艺,要是你胸无点墨,被别人拒之门外,可别怪为父没给你这个机会!哼……”
房遗直听见父亲要带自己去拜师学艺,眼神越来越亮,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孩儿敢问父亲,孩儿要拜谁为师?”
“大唐上柱国……左武卫大将军……翼国公……秦琼秦叔宝!”
房玄龄回了一句,就快步的走进了后堂,不过一会儿后堂就传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
前院的几人听见房玄龄畅快的大笑,也都是会心的笑了笑。
房遗直眉目带笑的看着自家弟弟,他伸手轻拍了房遗爱的肩膀,欣慰的说道:“二弟雄心壮志,愚兄不及矣!”
而杜构却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他走到房遗爱身旁,拱手羞愧的道:“遗爱贤弟,为兄在此给你赔礼了!贤弟鸿鹄之志,愚兄也是佩服不已!愚兄就提前恭祝遗爱贤弟青史留名!”
房遗爱也对杜构拱手一礼,说道:“兄长不必如此,遗爱并未怪罪!”
杜构看着如此谦逊的房遗爱,又想起自家那个只会吃喝嫖赌,欺行霸市的弟弟,顿然怒火中烧。
他转身对卢氏和房遗直拱手一礼,语气不善的说道:“房家婶婶,大郎!我就先告辞了,我要先回家抽杜荷几鞭子,让他知道二郎的鸿鹄之志,也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长兄如父!”
卢氏和房遗直也明白杜家二郎是什么德行,也并未在意杜构语气的不妥之处。
卢氏笑着点点头,说道:“构儿,那婶婶也就不留你了,下次有空再来家里坐坐。”
而房遗直则是笑呵呵的调侃道:“大哥自去便是,只是莫要忘了,晚上处默会在迎风楼设宴,还有明日的金玉楼之约哟!”
邢国公府门外
杜构站在大街上,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杜荷那孽障在哪儿?”
“回大公子,二公子在……在……”
“说!到底在哪儿?”
“二公子在……平康坊……”
“哼!真是个孽障……你们前方带路!”
出了房府的杜构一脸阴沉的带着仆役,直奔平康坊而去,也许明日的长安城,就会流传出杜家大郎平康坊揍弟的故事。
宿国公府
“报……禀大将军!刘茂才回来了!”
一个家兵飞快的跑进了正厅,抱拳说道。
听到家兵禀告,程咬金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哇哈哈的大笑。
“哇哈哈哈……刘茂才这个龟儿子终于回来了,老子都快等不及了!柳小子,快跟老夫去看看你的办法是否好使!”
“那行,程伯伯先请。”
柳奕笑着拱手道。
程府演武场
“哇哈哈哈……刘茂才你龟儿个瓜怂,怎么才回来?快……都给老子看看,这马蹄有无磨损?”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程咬金人还没走到演武场,狂笑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演武场里一群家兵围着刘茂才,其中就有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这两个憨货。
“一群瓜怂!都给老子让开!”
程咬金走到人群身后,张嘴喝骂道。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还有那些家兵纷纷站在两旁,噤若寒蝉。
刘茂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禀大将军!末将骑着这马,专挑烂石滩跑,跑了大概快三十里。”
程咬金一把拉起刘茂才,继续问道:“好……快给老子看看!这马蹄怎么样?”
“柳兄弟……你就一点不担心吗?要是这东西不管用,我爹可能会生撕了你!”
程处默站在柳奕身旁,用肩膀撞了撞柳奕,小声的开口问道。
“某家也觉得柳兄弟的结局,就是处默说的那样,程伯伯可是喜怒无常的!”
尉迟宝林也凑了过来,附和了一声。
柳奕听见这两个杀才的蠢话,俏脸黑的像锅底,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你们两个就这么希望看到我死吗?”
“好……哇哈哈哈……马蹄果然毫发无伤!真是个好宝贝!哇哈哈哈……”
程咬金看着没有丝毫损伤的马蹄,畅快的大笑,然后他转头看向还在和程处默窃窃私语的柳奕,再次开口道。
“柳小子,你果然是好本事!困扰朝廷已久的马蹄磨损问题,居然被你用一根小小的铁条就解决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柳奕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微笑道:“程伯伯客气了!小侄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程咬金爱不释手的看着眼前订了马掌的战马,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柳娃子,老夫问你!这个方法可还有别人知道?”
柳奕如实回答道:“这个马掌,小子还在华阴城集市的铁匠铺里打过一套!”
程咬金搓了搓下巴的胡须,沉思片刻后大声命令道:“来人!去把华阴城所有铁匠,一个不落的全部请进京!”
而后程咬金又带着欣赏的眼神看向柳奕,语气十分豪爽的对两个憨货吩咐道:“哇哈哈哈……吾儿还有宝林,你们两个就带着柳奕逛逛咱家府邸,老夫这就进宫给柳小子请赏!”
说完,程咬金带着莫名意味的表情看了眼柳奕。在一阵哇哈哈的大笑声中,骑着那匹战马出了府门,急匆匆的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