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只是近日那几个商号突然断了与闻家的合作,且还剩近二十万两的银子没有结清。
如此一来,宝庆那边的生意运转便稍显吃力,她得把人找到,想辄要回银子来才是。
前几日的雪还未化,今日出了太阳,屋顶上的雪水融化,顺着屋檐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明芙与蒋氏寒暄了几句,想着她们舟车劳顿,便叫金嬷嬷带人去了听澜院,稍作歇息。
到了晚上用饭时,明芙叫沉香去请黎氏几人,沉香回来却道她们已经吃上了。
“姑娘快瞧,”沉香捧着手里雕刻吉祥云纹的镯子,凑到明芙跟前,“这么沉甸甸的物件儿,随手脱下来就给了婢子,婢子推脱不要都不成。”
佩宁笑道:“原先谢姨母随手摘个金戒子给我,我都觉得算大手笔了,不想我们舅夫人更豪阔。”
“我倒巴不得是个小物件,这么贵重的东西能给我,不还是见我是姑娘身边伺候的,故意卖好儿……姑娘,怎么办?”
明芙笑笑,“给你便留着,若是当真有事向我开口,你不收照样也要说到我跟前来,你留着当嫁妆,倒替我省了。”
“姑娘……”沉香红了脸,娇嗔一声。
佩宁问道:“厨房那边刚吩咐下去,怎么听澜院里倒吃上了?”
“说是怕不习惯盛京的口味,来的时候自己带了厨子,我们送去的丫鬟也只留了一半,说带的人已经够多,用不着那些。”
沉香回想方才看到的情形,叹道:“姑娘是没看到,就三个人吃饭,桌子上摆着八个冷盘,四个大件八个中件,还有四个压桌菜,煎炸炖煮,冷热酸甜,应有尽有,吃席似的。”
“我还问了一同来的婆子,说他们从前在家时顿顿都是这样吃的,今日匆忙,还算吃的少了呢,果真是豪奢至极。”
“顿顿这样吃,可还了得?”
佩宁皱了眉头,“虽说咱家不缺这点吃喝,但盛京是天子脚下,世族们注重名声,讲究清简,这般骄奢淫逸,传出去可不好听。不行,我得同嬷嬷说一声。”
“也不急这一两日。”明芙轻摇了摇头。
佩宁想了想也是。
如今舅夫人才来第一日,虽说过于奢侈了些,但也没吃她们明府的一菜一汤,因这就告了状去,倒显得她们太过小气。
那边已经吃上,厨房便照例把饭菜送到怀韫院来,四碟小菜,两荤两素外加一小碗的汤。
这些天都未怎么走动,明芙没感觉到饿,每样尝上几口,碗碟里的东西还不见动,人就已经饱了。
明芙刚放下筷子,沉香立即送上杯子漱口,方收拾妥当,就听丫鬟进屋说黎氏来了。
黎氏笑吟吟地进了屋,见明芙这才用了饭,脸红了红说:“今天着急赶路未用午饭,叶儿下午时吵着饿了,我们便先吃了。”
明芙叫人把碗筷撤走,笑着道:“无妨,宝庆与京城离得远,我原还怕你们来了吃不惯。”
黎氏看到桌上四个碟子加起来挤不出一滴油水的饭菜,心道要是这样的,她还确实吃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