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西言轻轻一句,韩时却若遭雷击。
“你离府的第二日,明棠便回京将嫂嫂接回了明府。”
玉西言眼中淡淡讽意换作同情。
他这个兄长什么都好,就是似块木头般的不解风情,孰不知缘分不等人,错过了,便是真的错过了。
韩时直直走去母亲屋中,韩母正与瑜嬷嬷贴耳交代什么,见他进来,二人双双止住话语。
韩时眼眶红红,瞳孔中亦渗出丝丝血意,“母亲,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许是心虚,韩母对上他那双血红双眼,竟垂下头,一时无措。
“母亲怎不说话?”
“你既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韩母听他质问般的语气,心中亦生起不悦,“她有什么好?”
“她纵是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母亲也不该在我离京的时候将她赶出府。”
“我哪里有赶她?”
韩母一笑,“是她自己听不得旁人说她一句不是,我还未怎么发作,她家那老婆子就冲到我屋里将我骂个狗血淋头。”
韩时捧着怀中蜜饯,紧皱眉头,明芙素来忍耐,如果不是母亲做了过分的事,又怎么会让人家找上门来痛骂?
“你如今大了,心中半分没有我这个母亲,一心只装着那个明氏,你扪心自问,走到这步,怪得我吗?只怪你自己当初糊涂,怨我和你父亲拿你的婚事做筹码,新婚当夜不肯圆房就离了京城…...”
韩时越听,面色越是颓败。
他不可置信望着韩母,不由提了音量,“母亲当真这样想的?”
屋中丫鬟见状个个噤若寒蝉,悄悄退出屋去。
只是心中难免对这位府中的二公子生出一丝怜悯,分明是名声在外的少年将军,偏偏房中之事不由自己做主,说不得是窝囊还是可悲。
韩母图一时口快,说完便有些后悔。
她这个儿子,虽不知情事,却也不是会刻意娶了人家姑娘晾在一旁不管的混账东西。
当初的确是宫中圣旨来的紧急,她和老爷看在眼里,出征的大军已在城外集合准备拔营,不可能为韩时一人多等一日。
韩母低头,喃喃语道:“我怎么想不重要,只怕明氏心中一直存着这个想法,否则你回来这么久,她为何不肯与你圆房?”
韩时面色惨白,胸口一阵阵地刺痛。
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刀子往哪里戳更痛。
韩时颓笑一声,转身出了屋。
“你去哪里?”韩母快走几步,追上问道。
韩时头也未回,“明府,接她回家。”
“你!”韩母心中刚生出的怜惜被韩时的话狠狠击落,“你站住!”
韩时脚步微顿,怔了片刻又朝前去。
“晚了!”韩母一只脚迈出门槛,朝他走远的背影喊了一句,“你父亲已经在和离书上签了字……明氏,明氏不会再回来了!”
韩母往前挪了两步,看到韩时一向挺立的肩头簌簌颤了两下,只透过背影便看到他面上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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