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亦贝突然感觉到一座山压到了自己的身上,好沉,压得她快要窒息了。
她蹙了蹙眉,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推开身上的“大山”。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被一双大钳子用力地钳住,压在身体的两侧,紧接着,有柔软又炙热的东西落到了她的唇上。
她嘤咛了一声,想要偏过头,但那种柔软的触感却始终如影随形。
她终于强迫自己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在看清面前的状况时,双眸瞬间撑大。
池炫野竟然趁他睡着的时候侵犯她。
当然,用“侵犯”这个词好像有点不妥,她只是想表达一下她此刻惊讶的心情,虽然她并不知道其他人被侵犯时第一想法是不是惊讶,也许是恐慌什么的。
但她的状况显然和那些真的被侵犯的人很不同,毕竟没有人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爱人对自己做的这种事。顺便声明一下,池炫野并不是她的爱人。
她惊讶的是,池炫野不是还在生她的气吗?还以为他很有骨气,不会碰她了呢。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早知如此,她就色诱他了嘛,还用蹲在地上辛苦劳作两个小时?
咦?她之前好像确实这么想过,而之所以没付诸行动,那是有原因的。
原因是什么来着?
她眨了眨眼,猛地倒抽了口气,一个用力将挣开池炫野的双手,将他推开。
“池炫野,我那个来了你居然还对我做出那种事,你是想害死我吗?”她坐起身来冲着池炫野大喊,脸上的表情极为严肃。
这必须是一件严肃对待的事,虽然她并不是很了解大姨妈和“嘿咻”两者之间有什么具体的矛盾冲突,又或者是不是真的有矛盾冲突,但常识告诉她,现在绝对不可以。
她必须将自己好好地保护起来,一点差池都不可以有。
落入池炫野的手中已经够悲惨的了,她不想再添加其它痛苦。
“会那么容易死吗?要不要试试?”池炫野突然起身欺近她。
他的身子一点点向前倾,她的身子一点点向后仰,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绞在一起,他双眼含笑,她充满了探究。
“切。”她终于停止了向后退,忍不住笑了出来。
池炫野也停止了动作,微微眯起了双眼,疑惑地问道,“你笑什么?”
他看得出来她是在笑他,重点是在“笑”上面。
这女人居然在“笑”他。
冉亦贝撇了撇嘴,给了池炫野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说我虚伪,阳奉阴违,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明明就不生气,还要装出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池炫野……”她伸出食指在他心脏的位置上点了几下,代替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第一次发现,面前这个男人这么幼稚,居然比她还爱演。
果然是日久见人心啊,她又了解了他一点。
池炫野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像被侵犯了一样,最后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冉亦贝,转身躺下,用被子将头蒙了起来。
他居然让冉亦贝抓住了他的小尾巴?
这简直岂有此理。
谁说他不生气了?谁说他是装出来的?
他就是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