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洛潇这样说,顾晏脸色才好了些。
林睿看着这个吃人不吐狗头,说变脸就变脸的顾晏,恨不得把他的面具给撕下来告诉洛潇,但是他打不过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委屈了自己辛辛苦苦研制的药了,只能忍痛割爱了。
“你也别这样,我现在也不饿,晚点再吃点别的你看如何?”
顾晏听着洛潇的建议,想了想,觉得可以,便点头,放过了那个可怜的大夫,他才不管林睿怎么想的,反正他打不过自己,就要这样黑吃黑。
“秋姑娘,洛潇现在情况如何?”
“你们急着走也没办法,不过还得再过七天,这七天里好好观察,只要她那双手不再感染就没什么事了,但是平日里还是得多注意,那几根手指要长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注意的都必须注意,对了千万别沾水,泡澡的时候不是你给弄着就是让琉珠服侍,懂不?”秋穗禾看着他们俩,笑道,如愿的看到洛潇羞红的脸和顾晏尴尬的轻咳一声。
秋穗禾揪着这个犯错事的林睿离开,还不断用眼神警告他让他别生事端,一看这些人就不是正经商贾。
“不是,夫人,他是想……”
“当真?”
林睿斩钉截铁地点头,秋穗禾有些惊讶,只是她还没接话林睿又继续愤愤道:“他把我研制了许久的药都抢走了!”
“活该!谁叫你惹他!人家好端端的给洛姑娘做吃的,你怎么就把人家粥给毁了?”虽然觉得这俩都不应该那么轻浮,平时都挺稳重的,怎今天就闹出笑话了?
“谁知道他的婢女这么胆小啊!他把我用那草做的药给拿了,都拿了,哦,还剩下两粒,但这就算了,那个臭家伙给的岁元草制的那颗丹药也拿走了!”
秋穗禾不由得正色,这种药拿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第一种药需要的药草并不难得,可是这岁元草,长在死人堆、地下面的草,但这也并非寻常物,还需要龙脉之下,历经几百年才能生长的一株草,炼药的时候提取极其艰难,失败的可能性极高,最后也只炼了一颗岁元丹。
希望他们没人能用的上这药,毕竟还需要一个至亲人的心头血做在药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说了药引了吗?”
“没有,没有药引,这丹药就是废了的,但是就怕真的他们必须用这个药的时候。”
“如今我们也不知道这心头血的用量,如果一人命换一人,这可就真……”
他们俩沉吟许久,都希望那个药不要有用武之地,让他拿着玩就是了。
两人想着就赶紧去给洛潇他们采办过几日要准备的彩礼,布置好新房,好让两个新人有段好回忆好念想。
“诶,顾晏……”
顾晏听到这个称呼,皱眉不满道:“先前你还一口一句阿晏,怎的人清醒了就又跟我泾渭分明了?”这一声委屈巴巴的,可把洛潇吓得直探他脑门。
“你被砸坏头了?”
“可能吧。”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洛潇直接被这人噎住,想想今天顾晏都可怜兮兮好几次了,也不在乎再来一次。
“你手真没事?秋姐姐说你手很严重啊。”洛潇拿着那几根没事的手指一点点掰开他的手,看着上面的疙瘩,心恍若被抓住一般疼的难以呼吸,“你这手,会留疤吗?这好好的,你怎么就这么傻?”
“哪里傻?你就不怕我半路就跑了么?你能跑出去可是一直按捺着,很辛苦吧。”顾晏反手将洛潇两手都温柔地握在手心里,这一下,得好几个月来慢慢休养才能养回来的,“都瘦了。”
“其实你是不是抢了很多林大夫的东西,我看他都快哭了。”
洛潇知道,顾晏这人外表看起来干净文弱,其实内里切出开两半是黑的,纵然林睿是把琉珠吓到撞到他身上毁了他煮了一个上午的粥,可是这也不全然是林睿的错,然而这个护短的家伙,就是要抓着林睿不放,还直接坑骗了一堆东西。
“不多,看着他忍痛拿出来的时候,我心甚欢喜。”顾晏看着洛潇,将人拥入怀里,松开手腕处的绷带,仔细端详着,“怕么?”
怕什么?怕当时他一去不回头?还是怕这手留疤?亦或是要废了再也提不起剑了?
“怕。”
洛潇什么都怕,拿不拿得动剑没干系,留疤了也没干系,可是这人走了,自己苦苦撑那么久,那可真的大有干系了。可偏巧,自己又怨不得人都是自己自找的。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