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楚阮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不再犹豫。
她不愿意和厉司承牵扯不清,爱得如此痛苦。
月凉如水,医院大楼前的路灯下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厉司承抬头望着楼上住院部的窗户,站得时间久了,仿佛像个雕像一般。
另外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在路灯下黑色的影子,被拉成了长长的形状。
“她怎么样了?”厉司承捏紧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担忧。
云浪轻声说:“已经睡下了。”
“你说,我做错了吗?”厉司承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疲惫,透着浓浓的倦意。
云浪解嘲般笑了笑:“爱情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清楚谁对谁错呢?”
厉司承苦笑着,慢慢地说:“其实我知道她不是齐白的人,这么对她只因为我心底深刻地纠结着怕失去她”
“从我发现我爱上她的那天起,我就无时无刻不活在恐惧之中。怕会失去她,又怕她悄悄地离开。”
“哥,爱一个人怎么会失去她呢?”云浪试图解开他的心结。
厉司承摇头:“你不懂。一旦爱上了,整个人都会被她牵制,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如果失去了,就像是把这连体人拿把斧头狠狠劈开。会很痛。”
云浪皱眉,他自己其实也没有成熟的爱情观,因为他还没有遇到心爱的女人,所以不太理解厉司承此刻的感受。
“好好看着她吧,别再叫她出事了。”厉司承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病房的窗户,声音低低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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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十几天,楚阮身上的伤口在慢慢痊愈。
医生们因为厉司承的关系,医治得万般小心,不敢多用猛药,只是温和地调理。
这么一来,楚阮的伤口虽然在好,但是身体却恢复得比较慢。
其实这样更好,更加利于楚阮好好调养身体。
楚阮现在虽然离开了,之前被囚禁的那个鬼地方。
不过,却是从神经病院搬到了普通医院,依旧被囚禁着,外面的保镖们全都跟了过来,岗哨一个不少。
看来厉司承并没有改变心意,还是打算继续关着她。
楚阮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的输液管里动了手脚,她觉得很不舒服。
第二天夜里,她打起了精神,假装睡着了。
等到半夜的时候,果然又想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等到那个人的手伸到了她的病床前的时候,她伸手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趁着明亮的月光,已经习惯了黑暗的楚阮视力清晰,见到来人那张稚嫩白净的脸,她不禁惊呼道:“怎么是你?”
来人被她抓住,也不慌张,一双眼睛亮晶晶地说道:“长官,是我!”
说话的人,正是当时在会所企图偷听厉司承的机密,而被楚阮抓住的那个国际警探彭石!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阮不解地问道。
“长官,我已经顺利地潜伏到厉司承的保镖队伍了!”彭石的脸上尽是兴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