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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灰衣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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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狗,吴刚心中暗自得意,这批魔头起了内讧,对自己的预计行动,大有利益。

    “地灵”急声道:“三娘,目前本盟大敌当面,你想会有这等事吗?”

    “你给我解释!”

    “到外间去……”

    “不必,就在这里谈!”

    “这里不便。”

    “超生婆婆”目光一扫吴刚,道:“没有什么不便的!”

    “三娘到底意在何为?”

    “收起你的假仁假义,老身要报仇!”

    “报仇!”

    “不错,同归于尽!”

    “地灵”又是一震,目中现出了杀机。

    吴刚假作痴呆,依然不言不动。

    “地灵”似在竭力隐忍激动的情绪,但声调却走了样。

    “三娘,请三思!”

    “超生婆婆”咬了咬牙,道:“老身已想得很多了!”

    吴刚心中疑云大盛,“地灵”在“武盟”之中,到底算什么地位?“妖中之王”与“万邪书生”之死,帐怎会算到他头上?

    “地灵”声音突地变得阴冷刺耳,低沉而有力地道:“三娘,本人再请你三思!”

    “超生婆婆”厉笑一声道:“你怕死么?”

    “未必!”

    “那很好,老身要……”

    “地灵”重重一哼,打断了“超生婆婆”的话头,道:“三娘,同归于尽四个字何解?”

    “超生婆婆”一抬手,抖落袖头,手中赫然握了一颗鹅卵大的黑球,狞声道:“只此足够了!”

    “地灵”冷冷地道:“霹雳球么?”

    “不错!”

    “三娘是蓄意如此做的了?”

    “老身不否认!”

    “三娘忽略了一点……”

    “什么?”

    “索血一剑如果出手,你毫无机会!”

    吴刚心中一动,这分明是暗示他必要时出手,当然,他是乐得如此做的,先除去一个强劲对手,是件好事,何况他对她的恨,并不减于她丈夫“妖中之王欧阳残”。可是他考虑到自己出手再快,恐不如“霹雳球”一掷的便当,即使一剑得手,也阻止不了那要命的东西爆炸……

    但“地灵”却如此镇定,难道他有什么防阻之法?

    心念之中,只听“超生婆婆”嘿嘿一笑道:“谁也没有机会!”

    “地灵”淡淡地道:“未见得!”

    “你别想玩什么花巧,老身说出便做!”

    “三娘,你没有机会!”

    “现在便是机会!”

    会字尚未离口,手中“霹雳球”已飞掷入房。

    吴刚唬了个亡魂皆冒,本能地猛劈一掌,这一掌,他已用上了全力,劲道之强,骇人听闻。

    闷哼声中,“超生婆婆”被震得倒撞向身后甬道石壁。

    同一时间,“霹雳球”砰然落地。

    吴刚暗道一声:“完了!”想象中肢残体碎的惨象,如电般闪过脑海。

    可煞作怪,那要命的东西直滚到房角,没有爆炸。

    吴刚、“超生婆婆”为之目瞪口呆。

    “地灵”弯腰捡起“霹雳球”,在手中掂了掂,得意地哈哈一阵狂笑,道:“三娘,我早说过你没有机会!”

    “超生婆婆韦三娘”厉声吼道:“怎么回事?”

    “地灵”如整以暇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东西太过霸道,而且危险,是以区区事先取去了内中引爆的装置,三娘,你还保有两粒,不错吧?全是废物了,哈哈哈……”

    吴刚恍然而悟,对“地灵”城府之深,有了认识。

    “超生婆婆”眼睛都气蓝了,一抡手中拐杖,厉叫道:“吕坤,你实在无耻,卑鄙!”

    吴刚心头一震,“地灵”名叫吕坤,与吕淑媛同姓,她与他是何关系呢?对了,记得在大洪山中,自己制住“地灵”正待下手毁他,吕淑媛突然现身为他求情,这证明双方之间,必有相当渊源……

    心念未已,只听“地灵”怪笑一声道:“三娘,区区一向只愿我负人,不愿人负我……”

    “你根本不能算是人!”

    “然则三娘夫妇算是人么?”

    “吕坤,老身与你拚了!”

    话声中,一抡拐杖,气势汹汹地迫近房门……

    “地灵”冷哼一声道:“你仍然没有机会!”说着,目注吴刚道:“索血一剑,动手!”

    吴刚乐得应承,心里想,下一个可能轮到你,但口里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地灵”的话。

    “超生婆婆”厉叫一声:“吕坤,你这绝灭人情的……”

    “呛”的一声,吴刚起身拔剑,慑人的眸光,直射向“超生婆婆”。

    不可一世的女魔,竟被吴刚的气势所慑,下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惊悸地退了个大步,栗声道:“索血一剑,你竟甘心作人走狗?”

    吴刚怒哼一声,一个箭步到了门边。

    “超生婆婆”连退三步,脸色变了又变,鼓不起勇气与吴刚为敌,自找台价地道:“吕坤,咱们后会有期!”

    当然,即使“地灵”愿放过她吴刚也不会放过她,因为这是难得的机会,杀了“武盟”的一流人物,却不必负任何责任!

    就当“超生婆婆”话落转身欲走之际,吴刚一晃身,截在她的前面,身法之玄奇快捷,有如鬼魅,这身法,其实是“幽灵地宫”的身法,是“地宫”护法易永寿在年前假“妖中之王欧阳残”之名,传与他的。

    “超生婆婆”惊呼了一声,顿时老脸变灰。

    吴刚左手捏诀,右手剑斜举上扬,这是他不变的出手之式。

    “超生婆婆”并非易与之辈,乃是成了精的女魔,情势所迫,顿生背城借一之心,暴喝一声,拐杖以全力闪电般猛掷向吴刚……

    “铿铿”连声,那根宝刃不伤的拐杖,弹向石壁,激起一溜火花,石屑纷飞中,掉落地面。

    同一时间,“超生婆婆”业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一闪入室,站在“地灵”身后,闷哼声起,“地灵”挨了重重的一指,随即腕脉被反扣。

    这一着,不只出吴刚意料之外,也出“地灵”意料之外,否则“超生婆婆”哪会如此轻易得手。

    如果吴刚先出手,她根本没有机会。

    如果“地灵”事先心理上有准备,她也没有机会。

    如果她冒昧出手,而非脱手掷杖,出奇制先机,她也完了。

    所以,她之得手,可说十分侥幸,“地灵”是认定她逃不过吴刚的杀手,而掉以轻心,吴刚则是认定对方已在自己杀手之下,结果是大意失荆州。

    “地灵”被制,对方自然是存“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心,两个都是自己必杀的仇人,目前应该取什么态度呢?

    权衡利害,“地灵”尚不能死,因为许多谜必须从他身上揭晓,否则,此刻要一举毙此两枭,可说易于折枝。

    如何应付呢?

    这必须当机立断!

    “超生婆婆”开了口:“吕坤,要他收剑退开!”

    “地灵”灰巾蒙面,脸上什么表情不得而知,但那双外露的目光,却十分骇人,身躯也在微微颤抖,闻言之下,冷厉地道:“韦三娘,你以为胜利了么?”

    “老身要你发话!”

    “你忽略了一件事。”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根本用不着,这里谁是主人?”

    “超生婆婆”手一用力,“地灵”全身一震,目露痛苦之色。

    “吕坤,要老身先废了你么?”

    “地灵”似乎胸有成竹,阴阴地道:“你不敢!”

    “为什么不敢?”

    “因为你难逃一死!”

    “换你一命算够本。”

    吴刚提剑缓缓举步入室,不需装假,面对仇人,他目中的恨毒与戾气自然流露。

    “地灵”目注吴刚道:“你且慢动手!”

    吴刚在桌旁止了步,其实他此刻并无意动手,只是要看看“地灵”如何脱身。

    “超生婆婆”厉声道:“走,伴老身出去……”

    “且慢!”

    “没这多废话,走!”

    “韦三娘,这一着棋你又输了……”

    “住口,老身不信这个邪。”

    “不信么?告诉你这间特室的动静,自你来到之后,便已有人监视!”

    “其奈老身何?”

    “你不信等着瞧!”

    “老身……”

    就在此刻,原先“万邪书生曲九风”想脱身时打开的那一道暗门中,飘出了一抹淡淡的轻烟。

    “超生婆婆”叩倏有所觉,厉吼一声:“你敢用毒……”五指如钩,抓向“地灵”的脑勺。

    吴刚见状,大吃一惊,一扬掌就待……

    “超生婆婆”的手爪在将触及“地灵”后胸之际,突地凄哼一声,松手栽倒。

    “地灵”陡地一回身,狞笑了一声道:“韦三娘,夫死徒亡,你活着也没多大意思,区区成全你吧!”

    “砰”的一声,连哼声都没有,“超生婆婆”一颗白发皤皤的头,被“地灵”一掌劈得稀烂,红的白的,进溅一地。

    吴刚看得大是心寒,女魔一生作孽,死不足怜,但死在同路人之手,却是不值。

    “地灵”转向吴刚道:“你仍住这房么?”

    “不错!”

    “好,你休息吧,明天或可蒙盟主召见。”

    说完,扬长出房而去。

    不久,有人来收拾了房子,并为吴刚带来了衣衫更换,附有一包金创药,这可谓服务周到。

    吴刚脱下了染满血渍的衣衫,胸前创口,像一张婴儿索乳的小嘴,这是吕淑媛的见面礼,他苦苦一笑,敷了药,换上衣衫,倒在床上假寐。

    他回忆半天时间中,所发生的一切事,不由感慨系之。

    最后,思念集中在吕淑媛一人身上,他想:“她现在哪里?”

    她在做什么,也在想念自己吗?

    她在盟中是什么身份?

    她是“地灵”的什么人?

    她会再来吗?

    想着想着,眼帘湿润了,模糊中,似见吕淑媛幽凄地站在床前,他下意识地用手在摸,幻像消失了,他长长一叹,喃喃自语道:“媛妹,我爱你,永远,但等恩仇了了,我照你以前说过的话,双双避世,离开这万恶的江湖……”

    突地,幻影重现,一个憔悴的含怨的面容,清晰地映入眼帘。

    “媛妹!”

    他唤了一声,拭了拭蒙住视线的泪影。

    这并非幻像,是吕淑媛真的来了,吴刚一骨碌翻身下床,激颤地道:“媛妹,你真的来了……”

    吕淑媛且不应声,转身关上了房门,又到壁间探视了一番密门,然后再回到床前,幽凄欲绝地凝眸望着吴刚,似是要一次把他看个够。

    吴刚双臂一张,迎上……

    吕淑媛向后一缩身,栗声道:“别碰我!”

    吴刚先是一怔,继而心如刀绞,全身起了一阵痛苦的痉挛,颤声道:“媛妹,为何这样对我?”

    吕淑媛眼圈一红,不答所问,反问道:“刚哥哥,你是正常的?”

    “是的!”

    “怎么会呢?”

    “我幸逢人救,得以解除可怕的禁制!”

    “你假作受制,混入此间,目的是什么?”

    “媛妹,你知道的,为了报仇!”

    吕淑媛面上掠过一抹异色,默然了片刻,又道:“刚哥哥,原谅我方才用匕首刺你,因为……”

    吴刚打断了她的话道:“媛妹,不必解释,我知道,你戳我一百刀也乐意承受。”

    “刚哥哥……”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媛妹,我以为此生不能再见你……”

    幽幽至情语令人一掬同情之泪。

    “刚哥哥,我……我……”

    “你怎样?”

    “来向你告别!”

    “什么,告别?”

    “是的,我……心愿已了,该安心地去了!”

    吴刚茫然失措地道:“你要去哪里?”

    吕淑媛噙着泪水,凄凉地一笑,道:“去一个没有痛苦,没有恩怨,也没有血腥的地方!”

    吴刚倏有所悟,为之心神皆颤,猛可里一把搂住她,紧抱胸前,激越地道:“媛妹,千万不能这样想!”

    吕淑媛一挣不脱,只好任由他抱着,仰面道:“为什么不能?”

    “我爱你,不许你想!”

    “迟了!”

    “不!”

    “刚哥哥,此生已矣,但愿期待来世之盟……”

    “傻话!”

    “残花败柳之身,不足以伴君偕老,刚哥哥,言尽……”

    吴刚心内一惨,泪珠滚滚而落,凄厉地叫道:“媛妹,你这一说,我无容身之地了,谁令为之,孰令致之?你的遭遇是为了我,你为我而牺牲,却说这种话,我何以为人?媛妹……你忍心弃我而去么,过去的把它忘了……”

    “这并非妹忘得了的事!”

    “为什么不能?”

    “我……忘不了,除非死!”

    死字出口,人已泣不成声,吴刚俯面与她相对,泪水,滴落她憔悴的香腮,与她的泪水融合,再滚落她的胸前。

    这的确是断肠的一幕。

    “刚哥哥,情天莫补恨海难填啊!”

    “媛妹,我与你一道去要去的地方?”

    “不能!”

    “为什么?”

    “你大仇未报,家声未复,而且吴门岂能断了香烟……”

    “大丈夫难保全后事,这些全不管了!”

    “我不答应!”

    “我心甘情愿。”

    “刚哥哥,够了,你这一份情,我已心满意足,九泉无憾了……”

    “媛妹,我是认真,并非信口开河,没有你,我没有今日,早已骨肉化土,什么仇?什么家声?什么香烟后嗣?全是空的。”

    “可是你现在还活着?”

    “你也活着!”

    “我现在留着的只是躯壳,心早死了!”

    “媛妹,那是你的偏见!”

    “刚哥哥,女子最宝贵的是什么?”

    “人格!”

    “为什么不说贞操?”

    “事有从权,经有达变,岂可一概而论。”

    “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早已死了……”

    “求你为我复活。”

    “刚哥哥,勉强活下去是痛苦!”

    “你死我决不独活!”呛的一声,凤剑出了鞘:“以此剑为誓!”

    吕淑媛面色惨变,把头朝吴刚胸前一埋,失声哭了起来。

    吴刚被哭得肝肠寸折,六神无主。

    久久,吕淑媛止住悲声,仰起面来,幽幽地道:“刚哥哥,我为你活下去!”

    吴刚破颜一笑,把“凤剑”回鞘,左手仍搂住她的腰肢,右手轻轻抚了抚她被泪水打湿了的鬓角,然后托起她的下巴。

    两人就这样凝视着,谁也没有开口。

    静寂,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此际,能说些什么呢?说什么也是多余,所谓“无声胜有声”啊!

    时间,似已停滞在某一点上,虽是泪眼相对,但那一份苦极而生的甜味,滋润了两颗受创的心灵。

    突地——

    一个念头涌上吴刚脑海,他觉得不该,但又不能不把握机会如此做,因为他太爱她,他必须设法使她枯萎的心田重现生机,这念头对他而言十分陌生,但本能使他勉力一试,因为唯有如此,才能弥补这受过摧残的爱苗……

    于是,他鼓起勇气,怯怯地开了口:“媛妹,听说你被废功软禁?”

    “是的!”

    “但我看来你的行动仍自由?”

    “只限于在这山腹密宫之内。”

    “我们现在的行动有人监视吗?”

    “没有,我已关闭了所有监视的机关。”

    吴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俊面开始酡红,双目射出两道异样光芒,右手移到她的背部,这一来,两个身躯便完全贴实了。

    “刚哥哥,我……我不能喘气,放开……”

    “唔!”

    “你……想做什么?”

    “我……媛妹……我要……”

    “你要什么?”

    粗重的呼吸,剧烈的心跳,震颤的身躯,已说明了一切。

    吕叔媛大声道:“不行!”

    吴刚咬了咬钢牙,硬起心肠道:“媛妹……我们应该结合!”

    “不行!”声音坚决得怕人。

    “媛妹……”

    “吴刚,我看错了你,原来你是这种下作的人,与曲九风何异?”

    这句话分量太重了,吴刚承受不起,因为他的动机并非要侮辱她,而是为了激发她的生趣,不惜采取这种他也认为不该的手段。

    吕淑媛不知道吴刚的用心吗?她知道,但她有她固执的想法,不得不如此说。

    如果吴刚坚持到底,也许……

    吴刚颓然松开了手,俊面涨得绯红,眼中却有泪光闪烁。

    吕淑媛连退三步,憔悴的粉腮也涂了一层红晕。

    半晌,吴刚才期期地道:“媛妹,原谅我的鲁莽。”

    “我知道……”

    知道什么?她没有说出来。

    吴刚的勇气尽失,这尝试他彻底地失败了,心头那股滋味,简直无法形容,又沉默好一会儿,他改变了话题道:“媛妹,你在‘武盟’是什么身份?”

    “问这做什么?”

    “我要知道!”

    “我不说呢?”

    吴刚咽了一口口水,道:“我不勉强你!”

    “好,我暂时不告诉你。”

    “我还想问件事!”

    “说说看。”

    “灰衣蒙面的‘地灵吕坤’是你什么人?”

    吕淑媛面现痛苦之色,幽然道:“亲人!”

    吴刚追问道:“什么样的亲人?”

    “别逼我!”

    “如果媛妹有隐衷,不说也罢,只是我极想知道‘七灵’与‘武林盟主’原系仇家何以会联合一气?”

    “将来……不……也许很快你就会明白!”

    吴刚倒抽了一口冷气,但仍不死心地追问道:“他所持的那柄剑是何来历!”

    “剑?”

    “不错!”

    “这一点我不大清楚,据说是很久以前,得自一个仇家之手……”

    吴刚心头狂跳起来,急声道:“得自一个仇家之手么?”

    “不错!”

    “那仇家是谁?”

    “事发之时,我年纪还小,以后再没人提过,我不知道。”

    “仇家业已死亡?”

    “不!”

    吴刚激动得全身发麻,但他竭力镇静自己,怕操之过急使吕淑媛不肯说下去,默然了片刻之后,才又问道:“媛妹知道仇家的下落吗?”

    吕淑媛眉头一皱:“那人莫非与你有关系?”

    吴刚窒了一窒,道:“媛妹先把所知告诉我,我再说……”

    “那仇家就在本盟之中!”

    “就在‘武盟’之内?”

    “是的,囚在地牢之中,除了有限几人,谁也不能接近!”

    吴刚用力咬了咬牙,缓和了一下内心的激动,接着问道:“地牢也在这密宫之内?”

    “不错!”

    “何处?”

    “无人带路你永远找不到!”

    “媛妹能带路么?”

    “不能!”

    “为什么?”

    “你如果暴露了真相,必死无疑,同时,我也在不许接近之列。”

    吴刚闭口无言,胸中热血阵阵沸腾。

    吕淑媛口中的仇家,便是胞兄“无敌美剑客吴雄”吗?如果是,既落入“地灵”之手,为什么不被囚于“七灵仙境”,而囚于“武盟”秘宫?这一点令人不解。

    胞兄失踪业已十年以上,难道他一直被囚于此?

    对方长期囚禁他的目的何在?

    如果被囚的并非胞兄吴雄,那这人必知胞兄生死下落,因为“龙剑”是由他的手中转移到“地灵”之手的。

    心念之中,又道:“媛妹,你所知道仅如此吗?”

    吕淑媛一颔首,道:“我知道的只这么多!”

    “比如双方结仇的经过……”

    “不知道!”

    “恕我再问一句,‘地灵’的仇家,怎会拘囚于‘武盟’?”

    “很简单,他是‘武盟’一份子!”

    “可是‘七灵教’当初是被‘武林盟主南荒奇人’所灭?”

    “这一点我不能答复!”

    “照媛妹所说,事情发生已有相当时日,为何长期监禁他呢?”

    “刚哥哥,你在问口供么?”

    “不!不!你可以不答复!”

    “现在该你说了……”

    吴刚闭了闭眼,沉重地道:“因为那柄‘龙剑’是家兄吴雄之物,所以我才如此追问!”

    “哦!”

    “媛妹,我必须要见那所谓的仇家……”

    “你认为他可能是你兄长?”

    “可能,但必须证实!”

    “恕我不能帮助你……”

    “我自己设法!”

    “刚哥哥,我们相认是一种错误!”

    “为什么?”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为什么老是打哑谜?”

    “事逼至此啊!”

    “媛妹,不管是否错误,我们已不可分,生死两相依……”

    “刚哥哥,总有一天,我们仍要分开的……”

    吴刚断然地道:“不会,决不会,世间没有能使我们分开的力量!”

    吕淑媛激情地深深盯住吴刚,颤声道:“刚哥哥,命运是无法抗拒的。”

    “我不相信命运。”

    “当然,现在你可以如此说,当事实临头时,你便……”

    “我坚信我自己衷心不变。”

    吕淑媛突地幽凄一笑道:“刚哥哥,记得那绿衣少女吗?”吴刚一怔神,道:“绿衣少女?”

    “嗯!那美绝天人的绿衣少女!”

    “怎样?”

    “你与她正是一对!”

    “媛妹何出此言?”

    “我不信你对她毫不动心?”

    慕容婉仪天仙生妒的姿容,倏然浮现吴刚脑海,是的,说毫不动心是违心之论,可是现在的情势改变了一切,当下沉声道:“媛妹,曾有一段时间我对她确生倾慕之心,但自大洪山中与你进一步认识后,便不同了,我心里没有她!”

    “连想也不想?”

    “不想!”

    “刚哥哥,凭良心说,你对我的爱是基于感恩还是怜悯?”

    吴刚微感一愕随口道:“媛妹,那有什么关系,我爱你,心可对天,情可誓日,这就够了,这不比基于美色而倾心更崇高吗?”

    吕淑媛欣然一笑,但随即又满面阴霾,若有所思地道:“谁能改变命运呢?”

    吴刚大声道:“坚贞二字,便可改变一切,我能,你也能!”

    吕淑媛一摇头道:“恐怕不能!”

    吴刚剑眉一紧,道:“媛妹,刚忘了你答应为我活下去的?”

    吕淑媛黯然道:“是的,但……谁知道命运是如何安排呢?”

    “为什么老说命运二字?”

    “唉!你不知道……”

    “为什么不痛快地说出来?”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吴刚有些心痒痒的,但又不忍太逼迫她。

    两人又陷入一片难堪的沉默中。

    久久,吕淑媛先启了口:“刚哥哥,我忽然想透了!”

    吴刚欣然道:“想透了什么?”

    “我感激你的爱,给我增加了活下去的勇气!”

    “媛妹,不及你对我的万分之一……”

    “我旧话重提……”

    “什么?”

    “我们走,永远离开这恶浊的江湖!”

    “现在?”

    “是的!”她面上再次浮起了红晕,用迫切期待的目光望着吴刚。

    如果是在半刻之前,吴刚会丝毫不考虑地一口应承,但现在他冷静了,理性已完全恢复,虽然他对她的心丝毫未变,与半刻前完全一样,但临事却有个权衡了。

    “媛妹,请许我办完一件事……”

    “报仇?”

    “是的!”

    “这是大事,也是你最大心愿,我不能阻止你,刚哥哥,这就是我说过的命运。”

    “为什么又扯上了命运?”

    “凡不能改变的都是命运!”

    “媛妹要我放弃索仇?”

    “不!那是我一时的稚语,算我没说过。”

    吴刚心念百转,最后一跺脚道:“媛妹,走,我也想透了!”

    吕淑媛凄然一摇首,道:“可是我已改变了主意!”

    “这……为什么?”

    “不可能,天理,人情,逆之不祥。”

    “媛妹,我只有一个心愿,取下‘武林盟主’的项上人头,其余的全不管了,这事一了,我们远走高飞!”

    吕淑媛的脸色大变,半晌无言。

    吴刚不安地道:“嫒妹,怎不说话了?”

    吕淑媛咬了咬牙,道:“刚哥哥,我对你一无所求,只有一件事。”

    “说吧,一百件也依你。”

    “真的?”

    “媛妹,要我的人头也可以,何况其他!”

    “也许这件事比你人头还重要呢!”

    吴刚一震,道:“那是什么事?”

    “话说在头里,你也可以不答应!”

    “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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