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黑,阴沉的看着太子,上前作揖道:“太子这般急切请求查理这个案子,莫不是有难言之隐?”
太子闻言身形一颤,敛了心神,挑衅的看着完颜铭,温声说道。
“质子何出此言,我乃东宫太子,自是要为父王分忧,此案由我审理也合情合理。”
一脸的刚正不阿,实则心机叵测,与王贵妃真是蛇鼠一窝,卑鄙小人。
“是吗?恐怕太子是想掩人耳目吧!”完颜铭讥讽道。
朝臣们闻言纷纷议论,心下皆想着莫不是真是太子所为?霎时朝圣殿熙熙攘攘起来。
皇帝阴沉着双眸,冷眼的看着他们对峙,沉声喝道:“好了,此事交由太子彻查,无需再议。”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闻言,皆是噤若寒蝉。
早朝散后,百官们便一个个的退朝而去。
“请质子留步。”丞相在身后追赶着完颜铭,急切地说道。
“丞相有何事指教?”男主瞟了眼丞相,冷声问道。
他素来与丞相并无交好,如今丞相叫住了他,莫不是为了那事?
丞相闻言,心下一颤,朝堂上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臣便是臣,又怎能与天之骄子相比,又怎敢何来指教一说。
虽说现在是太子执掌东宫,可这圣意又岂是他能揣测的?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昨日皇上对质子的关切便知皇上心里也有质子。
“下官怎敢指教质子,下官只是有些话要请教质子而已。”丞相汗颜的说道。
这指教一说若叫他人听了去,朝臣们人多口杂,以讹传讹的功夫可是大大了得。
“丞相请说?”完颜铭敛声问道。
方才虽是打趣,可这丞相的老虎须他一介他国归来的质子又怎能与丞相敌对。
这朝中势力盘根复杂,他素来无大人脉,也只能听之任之罢了!
丞相浑浊的眸紧盯着质子,似是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猫腻来。
质子这般聪慧,又岂会猜不到他所问何事?
“昨夜刺杀一事,今日太子执意要争得彻查权,不知质子有何对策对付太子?”丞相笑着问着。
闻言,完颜铭望着丞相的笑容,他问的风清淡然,似是不经意,实则是有意。这朝堂之上,人人皆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若是不妨,早就不知死了千次万次了。
这般装模作样,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完颜铭咧嘴一笑,正色道:“呵,丞相说的哪里话?不说太子乃是储君,就算不是,本皇子也不会与他斗的。”
丞相眯了眯眼,这回答,确实老谋深算,出乎他的意料,隐藏了所有的锋芒。
望了望日头,阳光愈加刺眼,丞相温声反正问,“太子那般盛气凌人,难道质子不想抗衡?”
“为何抗衡?他乃东宫正主,我又无争权之心,对他做什么呢?”
“那看来是下官唐突了了,质子好好修养保重,下官就此别过。”丞相微微作揖,面上带着歉意。
闻言,完颜铭心下冷笑,唐突吗?明明是有意,而为之却搪塞而过,他面上不露声色,微微笑着轻声的说:“嗯,就此别过。”
丞相辞别后,归家便派人带了密函去太子府,告知质子并无心对他抗衡,太子这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