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清楚。
林雪可以等,等到陈凌就迈过那道坎。
出院后,陈凌跟肖邦请假,带着一瓶处理过的天蝎的血,朝着老兵的老家赶去。
一天后,老兵的墓前。
哗啦……
经过特殊处理,依然猩红的血液犹如流水一般从瓶子流出,倒在地面上,飞溅起一朵朵小血花,而后渗透进去,血腥味弥漫。
陈凌看着墓碑上老兵的照片,又熟悉又陌生的一种感觉。
“王叔叔,我跟林雪这样喊您了。”
“这是天蝎的血,就是这家伙把你害死,我已经替您把他送下地狱,您可以找他在好好算账。”
“本来还有他的人头,但是被用去忏悔被他杀死的战友了,这个混蛋杀了我们不少战友,必须用他的头祭奠。”
陈凌一边倒着鲜血,一边说,等倒空后,将瓶子放到一边,然后坐在墓碑旁,拿起准备好的二锅头,拧开盖子,在墓碑前倒上三杯,然后往自己的嘴里狠狠的灌了一口,随后抹去嘴角的酒珠子。
“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你和我的班长一样,都是最可敬的人。”
说完又喝下一口烈酒。
“这酒是我班长生前最喜欢喝的烈酒,他跟我说,真正的汉子都喝烈酒,我想您一定喜欢。”
“对了,天蝎是我虐死的,他打了你一枪,捅了你三刀,我都记着,所以我把天蝎的眼珠戳下出来,把他脑袋戳爆,里面都冒出脑浆了……他走得很不安祥!”
“我们炎国军人对敌人向来是以牙还牙,我还咬死了他一个同伙,吓傻了一个,那个痛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王叔叔,您不知道那个天蝎有多嚣张,全世界许多国家都通缉他,想要拿他的命,可是都拿他没办法,可是这次他栽了!”
“死得很惨,还让我们把他的头砍下来,谁让他杀了我们的同志!”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不管是谁,只要他们敢侵犯到我们头上,必定以牙还牙!”
陈凌靠着墓碑,对着这个不认识的老兵,说了一会话,啃着干粮,喝着烈酒,就像跟自己班长聊天一样。
到了下午三点,他站起来,对着墓碑,道:“歇着吧老兵,明年的清明节,我会再来看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陈凌立正,敬礼,随后,转身离开,返回龙牙。
“报告!”
陈凌站在何卫军办公室门口外喊道。
“进来!”
陈凌推开门,走进办公室,走到何卫军的办公桌前,立正,敬礼,道:“报告首长,陈凌返回龙牙,请指示。”
何卫军回了一个军礼,上下打量陈凌,道:“不是说一个月后,才能出院的吗,提前回来那么快干什么呢?伤彻底好了没有?”
“报告首长,已经没有大碍了,随时都可以执行任务。”陈凌道。
何卫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样吧,你现在还是跟着肖邦,不过这个小子刚刚说你出院了,获得一等功,龙鳞突击队因为你的到来,获得二等功,特找我申请举办一次庆功会,允许他们喝醉一次。”
陈凌一怔,不是禁酒令吗,怎么还可以申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