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只是猜测有大人物要来,纷纷议论是否是在准备绣绣小姐的婚事,只是突然另一个惊天消息传遍整个张府,那便是张府二叔公张守业死在了房内,而且还是被人割了脑袋,好在张老太爷亲自出面稳定局势,这个消息才没有传出张府,但是还是有小道消息说张府昨夜死了人,只是具体不知是谁。纷纷担心有人死了,那小姐的婚事岂不是得延期?就算不延期,这也有些不吉利。只是张府家大业大,是谁胆敢这般?
张府背靠武功山,山脚的竹林里有一座小院,寻常下人是不晓得有这个院子的,双眉锋利的女子站在竹园的门前,恭敬地唤了声爷爷,内里传来一声进来吧,女子这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须发皆白的老人躺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兀自独饮,老人身旁蹲着一个温婉女孩儿,十六七模样,与老人说笑着。女孩儿瞧见女子,起身温柔笑道:“二姐,你来了。”
“嗯,绣绣又来陪爷爷呢?”女子回笑。
“是呢,我还是喜欢与爷爷呆在一起,那些人都太无聊了。”张绣绣俏皮一笑,露出两粒好看的虎牙。老人张翠山正是张府老太爷,也是整个烛龙镇最为年长的一位老人。
张翠山不悦地哼了一声道:“你们爹娘几个就晓得忙着生意,你们几个兄弟姐妹又走的走,跑的跑,除了绣绣还有谁愿意陪我这个糟老头子?”
“爷爷……”
看着女子脸色微变,张绣绣赶紧冲张翠山撒娇以打破这个尴尬的氛围,老爷子只是哼了一声。女子感激地对张绣绣笑了笑,便对她道:“绣绣,你先出去,我与爷爷有话要说。”
张绣绣询问似的看了眼张翠山,见着张翠山点点头才转身出了小院。女子坐在张翠上对面,说道:“爷爷……”
“是你动的手?”女子话音未落,张翠山便强先开了口,“我虽独居竹园,但并不意味着我什么都不晓得,包括你们勾结多宝斋那些破事!”
张翠山沉声说出这句话,女子心一沉,便闭口不语,后张翠山又道:“霜雪,这个张家只要我还没死,就不会让你们这般乱来,至于你们要杀那少年的事,与他之间的纠葛,我不会过问,没弄死他就好。”
“爷爷,三弟他……”名为张霜雪的女子欲言又止。
“怎么,张家没了他还不行了不成!”张翠山怒拍桌子,“他已经不是我张家的人!”
“爷爷,三弟真的很适合当家主,入籍张家的情况您是明白的,内里已经中空,账上银钱所剩无几,我们真的快不行了,爷爷……您就让他回来吧。”张霜雪苦苦哀求。
只见张翠山冷笑道:“既然你这般需要他,为何还要杀他?”
张霜雪忽然语塞,说不出话来。
“你的心思我还是晓得的,我还是那句话,做什么我不管,别过界便可,他可以死在任何人手里,但偏偏不能死在张家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