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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突然打断的二人丝毫没有预想到,就在这个士兵出了他们营帐的那一刻,他们这对当朝舅爷与私人军师的故事又会出现多少个翻版,并在军中广为流传。
此番蛮夷带头挑衅中原边境的人是赢周统领的次子,拓拔毓。
传闻拓拔毓性情暴虐,身形魁梧,但头脑聪明,又十分擅长骑马射箭,因着他的母族是中原血统,所以他也会讲一口流利的汉话。
李冉龄之前曾与拓拔毓有过一面之缘。
是许多年前,赢周曾派次子拓拔毓和特使来禹国朝贡,不但带来了各种金银珠宝与赢周特产的时令水果,还有一位当时在赢周赫赫有名的大美人,名叫赫连真。
赫连真与拓拔毓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尽管二人早早就私定终身,却无可奈何赢周要向中原和亲求和,这才将二人生生分离,而当时赫连真要嫁于的,便就是当朝国舅爷李冉龄。
当年李冉龄的风流韵事算得上是花样百出,往前可追溯到他年仅七岁时调戏官家小姐的传闻,且还是个远近闻名的关系户,要靠女人的裙带关系才能在朝堂上压制住旁人的货色。
这样的货色,又怎能配得上自己的心上人!
再后来那赫连真嫁到中原不过两年的光景,便身体抱恙,最后香消玉殒,客死他乡。
远在赢周的拓拔毓听闻赫连真的消息随即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而后每日吃喝都在操练场,只为有一天能真正的把李冉龄踩在自己的脚底下,让他为赫连真的亡魂赔罪。
“少君,您要的人,我给您绑来了。”
拓拔毓一把将那人脸上的黑布扯下来,却见是抓错了人,顿时火冒三丈:“这又是哪个?桑奇,我让你给本君将那个李冉龄绑来,你绑个娘们儿叽叽的军师算什么事?!”
“所以我也想问,你们绑我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算了不说了,一群粗鄙鲁莽之人。”
月里此时内心很是崩溃,她不过只是想出门小解,结果亵裤还没来得及脱,人就被敲昏了绑到敌方阵营来,结果还是替李冉龄受过,那个冤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不见了。
那个名唤桑奇的侍卫连忙跪下解释道:“少君您先别动气,这个军师不同以往,他和李冉龄……是那种关系!”
拓拔毓皱眉:“哪种?”
“就是……两个男的……互相好……好上好一阵……”
那桑奇说的隐晦,拓拔毓也听出了大概,顿时忍不住憋笑问到:“噗,你说的,可当真?!”
“千真万确,属下这几日埋伏在他的军营周围,时常能听闻他们军中谈论他们二人的关系亲密。”
拓拔毓点点头,转身回看那个已经被他二人无视很久的小军师,对方也就十六七岁,神采飞扬,相貌堂堂,面容细腻洁白,若同那傅粉何郎。
长发用一根暗色细带绑了个松松散散的马尾,虽只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圆领束袖衣衫,穿在对方身上非但不像个普通军师,反倒更像个偷偷跑出家门机灵古怪的富家公子,怪不得李冉龄这么宝贝他。
“看你这小身板儿,你应该是李冉龄下面那个吧?其实大家都是男人,谁也不缺那二两肉,怎么就沦落到委曲求全的给人家当个女人用了。”
拓拔毓说完,扭头又吩咐桑奇,一脸的不怀好意道:“桑奇,去,把虎妹和大花叫来,就说是赏给她们的,让她两个好生招待本少君从中原远道来的新客,不到晚上都不许出营帐,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