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苦涩的毒药被画眉一口一口咽了下去,待小厮放开画眉,她便赶紧将手伸进嘴里想将这毒药吐出来,但是干呕几下却无济于事。
随后腹中剧烈的绞痛,画眉不住在地上难耐地翻滚哀嚎,恨不得咬舌自尽,冷汗溢出如同水滴一般滑落。
不知多久过去,画眉已是痛的近乎麻木,目光呆滞无光,像是一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嘴角淌着白沫,偶尔抽搐几下。
“可是已经死了?”一个小厮皱眉问道,上前踢了画眉几脚,却见对方却毫无反应。
“像是死了,好了!既然完事儿了那就赶紧给随便卷个席子偷偷运出府去,扔到乱葬岗里吧!赏钱刚好还够一会儿咱喝酒呢!”另一个小厮颠了颠手中的银子满意的说道。
夜里,马车摇摇晃晃、磕磕绊绊地往前行驶着。毫无生气的画眉被粗暴地扔进散发着腐烂气息的乱葬岗里,偶尔还有几只乌鸦下来啄食腐肉。
“这地方煞气重的很!真是晦气……”
“可不!吓死人了,快走快走……”
两人浑身一颤,起了不少鸡皮疙瘩,连忙离开了这个不祥之地。
画眉大大地睁着眼睛,眼瞳涣散,慢慢失去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夏凌涵……夏如嫣……
夏如嫣……我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
次日一早,妙冬在夏凌涵耳边窃窃私语,夏凌涵不由吃了一惊:“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姐,奴婢所言千真万确!”妙冬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要不是小姐您让奴婢找人在后门蹲守,怎会发现昨夜有马车偷偷出府?”
夏凌涵长长舒了口气,感叹道:“世事无常呀!”说罢便起身站起看向远方。
“小姐,奴婢还有一事不知,我们为何不把这事儿告诉老爷,让他评评理?”妙冬不解的问道。
夏凌涵转过身来,笑了笑:“我们并没有当场抓个现行,再说,这夏如嫣完全可以全诬陷到画眉身上,毕竟父亲还是相信他的那个女儿是个温婉善良之人,所以——现在还不是机会!”
妙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夏凌涵笑道:“总之,画眉这件事儿已经让夏如嫣大伤元气,于我们来说,也是喜事一桩!”
“小姐说的是!”
“对了妙冬,翠儿所中之毒,大夫怎么说?”
“回小姐,大夫开了血毒丸,翠儿已经服下,只是她的脸……”妙冬欲言又止道。
夏凌涵挑了挑眉,“无碍,说下去便是!”
“大夫说,这毒能控制住,只是翠儿的脸再也不能恢复如初,那些个癞子一样的伤疤就永远留下了!”妙冬低垂着头,后怕的说道。她的确会感到后怕,若是这胭脂被自家小姐用了,那岂不是毁容的就是自己的主子,想想真是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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