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天意吧,别做无用功了!”
“出去,出去,别打扰了夫人静养…”
十几个人都走过来,拿起扫帚木棍,就要扑向叶凌云,驱赶他。
叶凌云脚步一挪,如幻影般穿过人群,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纱幔的另一头。
白大褂们扑了个空。
“怎么回事?”
“人呢?”
“住口!到底是谁在打扰夫人清净!”
叶凌云声音传来,震慑大地,“从进门开始,我只说了一句话,你们倒是说了一箩筐…”
“你…!”
破口大骂的话,已经挂在嘴边了,白大褂们又咽下去了。
王衍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
一把掀开纱幔,叶凌云捏住病人手腕,闭眼凝神,开始把脉。
三分钟后,他睁开了眼。
他将病人身上的管子,全都拔掉,并抱起那检测身体的仪器,当成破铜烂铁一般,从窗户丢了出去。
房间内,一片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张寿直冲上前,疯癫的状态道:“小兔崽子,你疯了啊!”
“真是反了天了,来人啊!快把这神经错乱的小杂种扔出去,把我的仪器搬回来…”
几个大白褂上前,欲要扛起叶凌云。
却发现,叶凌云像是双腿灌了铅,其重无比,他们费劲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让他脚尖离地。
“不行,他太重了!”
“无能!”
“王家主,他毁了我的仪器,你不管吗?”
一看王衍雷打不动,不向着团队说话,张寿怒火冲天,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
说了半天,白费功夫!
当了一辈子医生了,从未遇到如此挑衅他的莽夫。
他愤怒,痛心!
病人虽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但这病,却是几辈子都难遇的世间罕症。
若是写出研究论文,定能撼动医学界!
小兔崽子一来,将他几天的研究成果毁于一旦,计划全都成了子虚乌有。
他岂能不急火攻心?
“王家主,你当真不惩罚他?”
“我们团队煞费苦心大半个月,才把那论文…呸!才把夫人的寿命延长了三天,功不可没啊!”
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王衍长呼出一口气:“对了张教授,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说,夫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脚下一定,王衍语气冰冷。
轰!
张寿大脑风速运转,汇成四个字:“夫人乃是肾脏衰竭…”
“能详细说说吗?”
“这…”
说不出所以然来的张寿,眼睛一转,胡乱的搪塞过去,“哎呀,反正王家主你让骗子来作践夫人的身体,后果自负!”
王衍板着脸道:“既然夫人无法医治,你们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
城府颇深的王衍,看出来了,张寿带来的团队,皆是一些涉世不深的学生,似乎在研究什么。
不为治病,那是为什么?
像被揪住了小尾巴的张寿,涨红了老脸道:“不瞒王家主说,夫人的确是病入膏肓,药石难医了。”
“夫人的病是世界首例特殊怪病,若能将夫人做成典型,写成论文造福后人,也是我们团队一项重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