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神思不在,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吱声,想着因为她的重生而导致改变事情的人和事,又在盘算自己会不会影响到姥姥姥爷和爸妈的命数。
郝老太太的病重于她而言没有多大的触动,她们本就不亲,只是维持表面的脸面给郝志文看,没有郝志文在,她们早已形同陌路。
郝老太太是生是死她不关心,她只关心她的姥姥姥爷。要是没算错,再有四年她姥爷就该过世了,然后就是姥姥抑郁成疾,紧跟着离开人世。前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从小把她养到大的两位老人先后过世,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要不是心里还有对向珊与郝志文的愧疚和对廖凡白的痴望,她也会受不了跟着离开吧?
还有四年,四年的时间不是很长,她得想办法让姥姥姥爷避开前世的死结,而郝老太太的死又让她知道万事都是不确定的,也许,她的重生可以改变这一切。
这一世她变的强大,学习也不费力,更加不会让姥姥姥爷失望,再过一年房子装好了,她就把姥姥姥爷都接过来住,姥姥姥爷不离开她,那姥姥姥爷就不会想她想的生病,从而死去。
房子的事要提上日程了,等F市的事了,她就得让妈妈过来看着装修,早一日装完,她也能早一日放下心。
郝宝贝神色复杂地想了很多,此时又觉得对不起郝志文,同样是父母,可她这个当闺女的只想到了姥姥姥爷,而从没想过要将爷爷奶奶也接过来住,要是让他知道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郝宝贝想了想,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这一切不怨她,要不是他们作的太厉害,她也不会这么做。
为了避免最后的一丝亲情也被浪费掉,最好的办法就是离的远远的,现在她奶又不行了,只剩她爷爷一个人在,一年见一次面就行了。
郝宝贝长舒一口气,想通了就不再去想,起身拿起电话往外走。
“小白,我奶奶要不行了,我得回去些日子,这些日子我不在,你不用来找我了,等我回来再给你打电话。”
廖凡白紧皱着眉头想到了那个最能作的老太太,还是劝道:“宝宝,你没有对不起她,不用太伤心,她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太伤心也于事无补,保重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吧。”
郝宝贝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天已经暗下来了,今天是走不上了,得到明天一早去坐火车。
“明天早上吧,今天来不及了,我先去请假,明天就走。”
“行,明天我去送你。”
“嗯。”
郝宝贝放下电话去了辅导员那里请好假,说明了原因和归期不定,辅导员痛快地给了批了。
现在辅导员那里郝宝贝已经挂了名了,人长的美,学习也好,功夫一流,会演戏会弹琴,画画也是拿手好戏,跳舞不是最棒的可也不差,这样的学霸本就让人注目,心生喜爱,现在又多了个孝心,简直就是没的挑了。
辅导员怕郝宝贝难过,面带悲伤地好顿劝,都要把郝宝贝给说哭了。
等出了办公室,郝宝贝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做辅导员的,就是会说话,几句下来把她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自己都要被自己的孝心给感动哭了,要不是她对郝老太太真没什么感情,她都要哭晕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郝宝贝在廖凡白的护送下上了飞机,廖凡白不放心,在机场千叮咛万嘱咐的,又给她拎了好些吃的,等到郝宝贝上了飞机才回去。
郝宝贝坐上飞机,等飞机都起飞了还在发懵。
她没想坐飞机回去啊?她就想早起买张火车票走,怎么就坐上飞机了呢?
廖凡白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昨天晚上?时间来的及吗?不用订票?
郝宝贝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了,还是想想下机后怎么办吧,F市那种五六七八九线的小城市可是没有机场的,就是后世她死时毛都没见着,市里的领导班子换了一届又一届,没一个提建机场的事,倒是高铁有一个站点儿,她死前正好通车没两天,她还记得她妈因为这事儿兴奋地给她打了电话,在她一句“关你什么事儿”后就没声了,灿灿地放下电话后,一个星期都没打给她。
这架飞机是到省城的,从省城到F市还得坐三四个小时的火车,下午一点倒是有一趟,就是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郝宝贝安心地坐在飞机上闭目休息,想起了前世坐飞机回家的场景。
前世她挣了几年钱就不爱回家了,家离的远,虽然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她也不想回去,浪费时间浪费钱不说,她一回去向珊就唠叨,让她找个男人定下来。后来她就不爱回去了,到了放假时她就报名参加旅游团,从汽车团、火车团到飞机团,她都没少参加,只是太远的地方没走几处,全在L省转悠了。飞机坐的次数不多,只有那么两三次,可对于她这种土包子来说也兴奋的够呛,一上飞机就到处看,东瞅瞅西望望的,没少闹笑话。后来她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就不再关心了,装深沉她也会,不就是坐在那里不吱声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郝宝贝想着前世自己闹的笑话,想着想着广播里提示到了省城了。
不到一个半小时的行程,让郝宝贝惊讶了半晌,随后又释然了。
自己真是白痴,坐飞机可比火车快多了,是火车能比的吗?
郝宝贝下了飞机,先给廖凡白打了电话,廖凡白告诉她打车去火车站,他已经让人买好了票,就放在服务站那里。
郝宝贝感叹廖凡白做事周到,什么事都帮她想好了,更是亲力亲为地直接办完了,她只要拎着箱子直接上车就行。
郝宝贝打车去了火车站,拿到票后又找了地方吃口饭,12点40回到车站正好广播里提示检票。
火车晃晃荡荡地到达F市已经到了下午五点,给廖凡白打了电话报平安,又给郝志文去了电话,在得知郝志文和向珊都在医院,也不回家了,拎着箱子直接打车去医院。
火车站到铁路医院不远,坐车十分钟都不用就能到,郝宝贝下车进郝志文已经等在那里了。
“宝宝回来了?累不累啊?我还以为你得半夜到家呢,正想着晚上去接你,这下好了,省得我麻烦,你坐哪趟车回来的?昨天晚上就坐上车了?”
郝志文虽然没笑,可也看得出来没怎么伤心,好似躺在里面要死的人不是他妈一样。
郝宝贝见到郝志文这副表情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坐飞机回来的,小白给我定的,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爸,你没事吧?”
郝志文知道闺女在问什么,摇了摇头。
“能有什么事儿?人总免不了一死,早晚得有这一天,你奶把你爸我所有的感情都消耗没了,还能哭出来是怎么的?我不偷笑就不错了。别说你爸无情,而是爸爸心寒了,也太累了,再也消耗不起了。爸爸也伤心难过,可要说伤心成什么样那都是假的,能在你奶死的那一刻哭出来就不错了,面上不太难看就行了。对了,小凡还挺细心的,知道给你买飞机票,这样也行,省的坐火车累人,闺女,以后咱就坐飞机了,免得一坐一大天,你回去后跟小凡说声谢谢,把钱给他,咱别让人家掏钱。”
郝志文一边往住院部走,一边跟郝宝贝交待着事儿,等到了郝老太太病房楼层,才露出悲切的表情,不吱声不吱语的带着郝宝贝往病房走。
郝宝贝见此情景掩下眼中的异样,紧跟郝志文的步伐往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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