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金水湾的稀疏寂静,此时的黄岗村村部却是灯火通明,由于得知次日晚上要在本村放映电影的消息,黄岗村的众多社员和老少爷们大多都兴奋的难以入寐,一脸好奇的看着赵祥生以及旁边大青骡子上驮着的一大堆放映设备。
几个流着浓鼻涕泡的顽童们不顾自家父母的呵斥,兴致盎然的用脏兮兮的手抚摸着这些大喇叭机器,有些哪怕是耳朵被揪的生疼,也是舍不得松手,嘴里疼的呲牙咧嘴的叫道:“爹,我就摸摸,又弄不坏,再说了,这些铁疙瘩硬着呢,你把我屁股抽坏这些铁疙瘩也坏不了。”
自觉有些羞愧难安的家长们,生怕因为这件事情得罪了城里来的放映员同志,赶忙上前向赵祥生赔礼道歉道:“放映员同志,这小兔崽子蹦不出一点好屁,等回家指定好好收拾收拾这兔崽子,保准把他打的屁股开花,三天下不来床。”
被众人喊着叫放映员,赵祥生自然是高兴不已,虽然说这年头手握方向盘,吃穿用度方面丝毫不逊色于放映员,但赵祥生在轧钢厂里毕竟只是个司机学徒,尽管说,每年有一段时间都会陪着师傅天南海北的跑车拉货物。
但也只有师傅开车疲惫的时候,才会让赵祥生摸一摸方向盘过把瘾,在外面捞些外快也大多都揣进了师傅的腰包,现在赵祥生被不知情的黄岗村众人叫做放映员,心里面自然是轻飘飘美滋滋的。
倒是一旁真正的放映员许大茂,满脸不屑的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尾巴上粘几根毛,真把自己当个鸡毛掸子了,甭看现在我是阶下囚,但娄晓娥毕竟是我媳妇儿,现在只不过是在跟我闹小别扭委屈罢了,等我回城里把娄晓娥哄好了,放映员这岗位依旧是我许大茂的。”
看着仍然桀骜难驯的许大茂,赵祥山自然是恨的牙根直痒,要不是惦记着现在人多眼杂,当众揍许大茂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赵祥生不介意让许大茂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只能脸上维持着笑容,私下里却压低声音暗狠狠的骂道:“许大茂,我看你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等一下有的是手段收拾你,自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想着在金水湾的时候,金耀武传授的一些不留痕迹却能收拾人的手段,赵祥生顿时有些按耐不住,只想着尽快应付完黄岗村这些热心的社员们,然后好好伺候许大茂。
被众多社员簇拥着的黄岗村书记高天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的笑容却是遮掩不住,跟人丁兴盛,物产颇丰的金水湾不同,黄岗村由于地处蜿蜒河下流,再加上背倚大山,往好听点说叫做依山傍水。
要是往难听点来说,就是地处河流下游喝洗脚水,基本上农忙季节庄稼作物需要水的时候,大多都是干涸的情况,而旁边的大山又是干秃秃一片,前些年还能出产些木材,可惜一场山火来袭将整座山烧成了寂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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