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云见这俩人狗咬狗一嘴毛,颇为无奈的皱紧眉头:“就事论事,现在账簿的事情到底是谁的责任?李主任你作为食堂主任,这些烂账每次都是你记的?”
李富年赶忙摇摇头:“食堂每次到库房领的粮食都是由傻柱记的,我只负责每天盖个印,后来因为食堂的事情太繁杂,账簿的事情就没细看,哪里料到傻柱这个狗东西搞这一套,居然在账面上弄虚作假。”
李富年现在只想摘干净所有关系,反正账簿的字迹确实是傻柱,推卸责任那再简单不过。
傻柱显然也意识到这点儿,知道这个锅肯定是摆脱不掉了,避重就轻下,傻柱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账簿的事情,他偷懒记了流水账,但是对于手脚不干净,偷拿食堂粮食的事儿,那是一概不承认。
笑话,他傻柱虽然名字中有个傻字,但可不意味着他真傻,偷懒和偷粮食这事的性质那就严重不同。
“李科长,账面的事情是我偷懒了,没有按照轧钢厂的规定每天做好开支登记,但姓李的说我偷拿粮食那纯属污蔑。”
傻柱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记流水账的锅背就背呗,就当回屋歇息几天,恰好这些天秦淮茹丧夫,在四合院里多串些门,说不准,秦姐挑不起养家的担子,选择再嫁了呢。
傻柱臆想的很美好,然而血淋淋的现实,下一秒让傻柱彻底愣住了。
“傻柱,既然你承认账面上的事情是你做的,那账面对不上的粮食可都由你一人承担。”
李登云眯起眼睛打量着傻柱,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傻柱这家伙只是跟李富年对喷上几句,居然大大方方承认了。
那这件事情便耐人寻味了,虽然食堂这边的账面是流水账,对于每日的粮食开支以及损耗无计可循。
可食堂后勤库房那里每次出的粮食有多少,那里的账簿记载的可是清清楚楚的,后勤库房和厨房这里的账面一对,用了多少差了多少,那是一目了然。
于是连忙让梁红艳和杨桂梅去后勤库房那里拿账簿,把近一年数额上面的差给统计出来。
李富年显然是想到了这点儿,暗自庆幸把黑锅甩给了傻柱。
而傻柱这边那是真的傻了眼,他眼面浅,光顾着想食堂的烂账无迹可寻,情急之下居然忽略了后勤库房那里的账。
当即急得焦头烂额,又言行不一的否认道:“不是李科长食堂库房的账簿,每天虽然是我记的,但实际使用的比从库房领取的差了多少,责任真不在我身上呀。”
见傻柱还想垂死挣扎,生怕被闹个鱼死网破的李富年忙不迭地怒斥:“傻柱还说不是你的责任,后勤库房的账还没取过来呢,你怎么就知道账面对不住,肯定是你做贼心虚,到后勤库房领粮食的时候谎报,剩余的都进你腰兜里了!”
这话让傻柱无从反驳,突然间理解了什么叫聪明绝顶,怪不得李富年这家伙头在灯泡下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