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登云思索片刻,觉得不能把关系闹僵,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四合院这个人间烟火地呆着,保不齐哪个无意之举便能铸成大患。
一大爷虽说道貌岸然了点儿,心眼子也多,但好歹管这么一大院子人,地位超群,更何况现在主动讨好自己,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这个年代名声重要的很,名声要是糟了,像个刺猬一样到处扎人,即使人家怕你明着不搞你,暗地里使绊子也够难受。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
“这样,立军你陪我到中院一趟,请一大爷过来吃饭,不对,把二大爷三大爷一并请来,对了,还有阎解成,阎解成叫上,这个不能忘。”
听着重点了下阎解成,李立军瞬间明白自家二哥恐怕还没忘记于莉,嘴上说的满不在乎,心里在乎的紧呀。
让胡建军先喝茶看报,李登云,李立军匆匆出门喊人去了,刚掀开门帘子,便看见三大爷在前院打着旋,一双眼睛贼兮兮往这边瞅。
“哟,登云,这快吃晚饭了,往外跑啥?”
阎埠贵明知故问,他早料到李登云风光回来准得请院里三位大爷吃饭,所以中午吃饭特意留着肚子,晚上更是干脆没让家里做。
“三大爷吃了没,来屋里吃点儿?”
“没吃呢,你三大妈饭做的晚。”
李登云不磨叽:“既然做得晚,喊上解成,趁着胡建军也在这儿,之前院里一块耍的伙伴都聚聚。”
“啊?喊解成?他,他肚子不舒坦。”
阎埠贵没想到李登云突然来这出,瘪了下嘴,腮帮子一鼓,随口扯了个谎,期间神色自如,没露半点破绽。
“这样啊?解成岁数也不小了,听立军说已经托孙姨做媒说亲了。”
李登云漫不经心一问,却在阎埠贵心里掀起劲头海浪,暗自嘀咕:“我就说李登云这人局狭,看,今晚这是设的鸿门宴呀。”
“没呢,没呢,嗨!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解成工作还没确定,谁家姑娘愿意朝这嫁。”
三大爷打马虎眼,李登云只得作罢。
中院,全院面积最大的院落,容纳了不少住户,唯一的一口深井在这,前院吃水都得跑到后院挑,现在又值晚饭时间。
院子里喧闹的很,洗衣的,做饭的,个别难耐寂寞的端着碗坐在门槛上聊天。
成群结队的小孩子从旁边跑过,这年头人闲,忙完厂里那点事儿,再唠唠嗑,基本上剩下时间便熄灯睡了,这一闲呢,就容易出人命。
李登云去中院喊一大爷,发现门前站着个病殃殃,面容清秀,脸色苍白的高挑男子,掂着几个绿头甲鱼厉声大骂。
“易中海,我用不着你可怜,你要是真要脸面,把我当徒弟,就别背着我偷偷塞粮食。”
这人连说带喘,身旁跟着个委屈巴巴,穿碎花小袄,肤白貌美,身段婀娜,面容姣好的妇女,正扯着丈夫袖子小声哭泣。
“贾东旭?”
李登云凑上前,脑海中浮现出这人的依稀印象,赫然正是比自己大五六岁的贾东旭,只是听一大妈说,貌似腰子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