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伊被蒙住眼睛,手腕举过头顶,小脸泪痕斑斑,打着哭嗝道:“你就会骗我……”
明明书房说好了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抱着他回卧室,在床上浴室又来了好多次。
还一定要蒙住他的眼睛。
视觉被剥夺,其余的感官放大,特别是……是……
听到骗这个字,景淮眸子暗了暗。
俯身解开接扣,对上那双蒙蒙的泪眼,轻声哄道:“好了好了,不来了。”
柯伊瞪了他一眼,拉起被子捂住了脸,瓮声瓮气。
“不理你了。”
望着像鸵鸟一样埋着头的青年,他轻笑了一声,紧接着眸光垂落。
这一幕,像回到了三年前。
以前他和柯伊,一直是这么相处的。
可是等他回来报复柯伊的时候,只有满腔的恨意,柯伊同样被他折腾得很痛苦。
后来,他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眼前的这个人。
自己愿意放下过往重新开始,柯伊却不愿意。
景淮眯了眯眸子。
既然如此,失去记忆就是对你最后的惩罚。
从今往后,你只能任我摆布。
早晨,景淮醒来,看见青年乖乖的睡在自己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
“一会我把戒指的样式发给你,你挑挑。”
青年发出困顿的呓语。
“嗯——”
景淮轻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有个重要的项目要亲自审核,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选得别墅在郊区,附近很少有人来往,开车到公司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以后。
景淮走进办公室,接过秘书整理好的文件,翻看了一眼,蹙起了眉,淡淡道:“把什么发布会,开幕会全排给刘意泽,以后这种活动,不用写进我的日程。”
秘书称是,心里默默为企图请年假的刘总默哀了一把。
他看着景淮翻看着文件,突然又说了一句。
“婚礼策划师的联系方式,整理好了发给我。”
“是。”
下一秒,秘书睁大了眼睛。
婚礼?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刹住即将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紧接着由衷的高兴起来。
工作狂老板有个人生活了,那是不是自己也不用跟着拼命了。
太好了。
景淮心情也确实很好,以最快的速度拍了项目,然后把策划师初步定好的方案发给柯伊。
然而,秘书的一通电话,彻底破坏了他的好心情。
“景总,下面有个人一直说要见您,还说您……”秘书顿了顿,“……非法囚禁。”
“谁。”
“他说——他叫方白秋。”
景淮敲打键盘的指尖一顿,眯了眯眸子。
真是死心不改。
“赶他出去。”
“是。”
“等等。”景淮突然开口,轻轻敲打着键盘,“让他上来吧。”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轰然推开,一位满脸怒容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秘书跟在他的后面,很尽职的关上了门。
方白秋攥紧了拳头,怒视着景淮,怒声道:
“柯伊呢,你把他关哪里去了!”
他帮柯伊的父母促成了一笔大单,忍不住问了青年近来的状况。
结果一问才知道,柯伊居然去景淮那边实习了。
这怎么可能!
而且,他已经一个月没有露面了。
再问下去,柯伊父母的公司居然是景淮帮忙度过的危机,可是那天他打电话过去,景淮厌恶的语气,怎么可能愿意出手帮忙。
一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
生日那天,伊伊脖子上的掐痕,说不定就是景淮留的。
听着明显质问的语气,景淮的脸色阴沉的可怖。
方白秋,你怎么敢出现的。
之前没有找他麻烦,是觉得柯伊不值得他大费周章,但现在不一样,如果他敢再破坏伊伊和自己的感情……
他不介意让方白秋彻底消失。
“关?”景淮蓦地冷笑了一声,“伊伊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怎么叫关呢。”
“你觉得我会信吗?”
随便你信不信。
我们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你总是要来插一脚。
景淮的眸中闪过极度的厌恶,搭着扶手的指尖泛白,手臂肌肉猛地紧张。
就在他即将动手的那一刻,突然转变了主意。
“好啊,既然你不信,我给伊伊打个电话。”
景淮悠然的拿出手机,找到柯伊的电话,当着方白秋的面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起。
“喂?”青年干净清澈的嗓音传了过来。
方白秋瞳孔一缩。
“怎么啦,先生?”
景淮放软了声音,“没什么,结婚戒指挑好了吗?”
“没有,太多了,好难挑。”
“好,等我回来,我们一起选。”
听着甜蜜的对话,方白秋满腔的怒火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灭。
结婚?
原来他们和好了啊。
紧张的情绪骤然放松,紧握的拳头无力松开。
自己过来纯属临时起意,景淮也不可能提前威胁柯伊。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景淮又说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然后如愿以偿的在方白秋的脸上,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表情。
三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失魂落魄的走出酒店的。
报复的快感极快的滋长。
“需要给你请柬吗?”
“不过伊伊,应该不怎么想见到你。”
方白秋踉跄了一步,颓然的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喉咙干涩地说:“伊伊吃了很多苦,对他好一点。”
说完,转身,一步步离开。
伊伊和景淮结婚了,宣告自己彻底没机会。
不过如果不是自己,他们早该结婚了吧。
走到门口,指尖搭上门把手,却迟迟没有按下,他费劲全身力气,说了一句话。
“景淮,柯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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