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咔——
是汽车撞倒树的声音。
路人的尖叫声顿起,柯伊闭着眼睛,颤了颤。
预料中的痛苦并没有发生,他被一股力量狠狠的拉到一边。
“你没事吧!”
焦急的声音响起。
柯伊张开眼睛,看见男人紧张的表情,喃喃道:“方白秋?”
目光接触到青年惨白的脸色和哭红的眼睛,方白秋怔了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话。
原本是早上七点的飞机,他就要飞回国外了。
然后再也不回来。
神使鬼差的,他开车开到了柯伊住的小区,但仅仅是停留在门口,但意外的,他看见了柯伊。
凌晨四点多,他为什么会一个人边哭边走。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吗?
他下车叫了好几声,柯伊都没有听到,只好追了上去。
“发生了什么吗?”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道,司机晃晃悠悠,从扭曲的车门里爬出来,路人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已经有人在打报警电话。
柯伊垂下眸子,轻轻的推开方白秋。
“没什么。”
一个晚上没睡,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发生了太多事情,景淮的,爸爸妈妈的,程书文的。
本以为让彻底景淮寒了心,彻底断绝他们的联系,就能让生活回到正轨。
是自己太天真了。
“你不……回家吗?”
听着清晨的鸟鸣声,柯伊默默的转身。
不想回去。
没走几步,他突然感到手臂一阵刺痛,摸了一下,结果摸到了温热的液体。
抬起手掌。
一手的鲜血。
柯伊眩晕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道口子。
也许是飞溅的石头,也许是木片。
方白秋也看到了,连忙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
眼前又是一阵眩晕,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方白秋的车上。
他张了张嘴,捂住伤口,疲惫的垂下眸子。
过了十几分钟,他进了医院的急症,医生一边给他的伤口消毒,一边说伤得只是表皮,没什么大事。
柯伊嗯了一声,伸出受伤的手臂,托住下巴,闭上眼睛,消毒的刺痛根本抵不过浓浓的困意。
他睡了过去。
医生说了一句好了,青年垂着脑袋没有反应,仔细一看。
奇了怪了,居然有人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睡过去。
他不觉得痛吗?
方白秋走了进来,看见柯伊睡过去,叫了几声,柯伊毫无反应,犹豫再三,只好把他抱了起来。
紧接着,他看到柯伊脖子上的吻痕,在白皙的脖子上格外的明显。
谁的。
他心口一紧,最后颓然的放弃猜测。
无论是谁的,都和自己没关系。
但那一道青紫的,又是什么。
形状好像是……掐痕?
似乎有人狠狠的掐过他的脖子,而且按照淤青的颜色,似乎就在几个小时前。
方白秋呼吸一滞,低下头,望着怀里青年漂亮的眉眼和濡湿的睫毛。
柯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会不会就和这件事有关。
可是他明明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疼,不要……”
青年蹙着眉头,轻轻的说了一句呓语,不是特别清楚,方白秋瞳孔一缩。
这句话的最后两个字,好像是……
景淮?!
……
会议室。
众人看着坐在首位的男人,面面相觑,但谁都不敢说话。
自家boss突然离开,只是通过视频会议和邮件处理事务,他们大松了一口气,这一个月过得像过年一样,以为景淮总算想通了,终于打算给自己放个假。
景淮给自己放假,他们终于能从他的压榨下松松筋骨了。
结果刚过一个月,他就回来了。
而且工作强度比以前又上了一个台阶,不仅他自己连轴转,整个中高层也要陪着他熬夜。
要不是工资和股份极其到位,他们早就不干了。
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负责会议的杨雪一头栽在电脑上,唉声叹气:“景总这是怎么了,他血管里面,流的是咖啡吗!”
不行了,她今天一定要睡午觉。
再这么下去,再贵的抗老面霜都救不了这张脸。
头被拍了拍,她抬起头,看见同样挂着黑眼圈的副总助理扔给她一打文件。
助理耸了耸肩膀,叹气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失恋了。”
“我没有失恋。”
男人毫无感情的声音骤然响起,两人齐齐的抬头,看见景淮站在门口,表情阴沉的看向他们,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脑海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哦,这个月的奖金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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