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娘娘,陛下请您回宴。”
转角处,宫女恭敬地弯腰禀报。
柯伊看了一眼,戴好面纱,披散头发,一瘸一拐地往反方向走,“不去,我要回宫。”
“娘娘,我扶您。”
“我自己走。”
柯伊推开宫女的手,强忍着膝盖的疼痛,从太极宫走回了未央宫。
待他走进宫内,宫女们看到他惨白的脸色,纷纷吓了一跳,要去请太医,他制止了,只要求打一桶热水来。
他脱了粘上泥土的衣裙,擦掉额间的花钿,膝盖破皮青紫一片,他沉进水中,洗去一身的脂粉气,疲惫的闭上眼睛。
渐渐的,他睡了过去。
楚修推开门,便看到了青年靠在木桶边缘,睡颜静谧,右脸的指印通红,把手伸进水里探了探,水已经凉了,于是一手把青年捞了出来,用帕子帮他擦干身体。
帕子触及膝盖的青紫,顿了顿,绕开去。
柯伊本来就睡着不安稳,一摆弄就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楚修怀里,身体一瞬间的紧绷,立刻放松下来。
他哑声道:“陛下,妾答应了任您处置,妾只求陛下能轻一些。”
楚修指尖一顿,把帕子扔开,扣着青年的下巴寒声道:“你倒是能认清现实。”
想到了什么,他嗤笑一声:“你的兄长问你是不是自愿,怎么不说是朕强迫你当这个贵妃。”柯伊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楚修蹙起眉,青年的沉默让他格外烦躁。
不说,又不说,你倒是解释啊,我会听你的解释。
甚至当年刺我的那一剑,只要你编个合理的理由,说是其他皇子抓住了你的家人,逼得你这么做的,反正别的皇子都被他杀光了,死无对证,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
我便可以对你好一点。
楚修戾气上涌,指尖在青年的肌肤留下红痕,过了一会,他冷笑:“既然贵妃急不可耐,朕便满足你。”
他把青年的小腿翻折起来,压着他,再一次……
这一次没有水的润滑,青年的眼角溢出泪光,唇瓣咬得破碎,无力地任他予取予求。
重复着深深的占有,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青年是真的困在了自己身边。
他格外用力粗暴,让青年忍不住呻吟出了声,哭泣着哀求轻一点。
结束时,他吻上染血的唇瓣,戾声道:“柯伊,是不是只有在床上,你这张嘴,才闭得不那么严实。”
柯伊睫毛扇动,羞耻的扭过脸。
……
接下来几天,楚修对待他,当真像对待宠妃一样,赏赐流水一般涌进未央宫,晚上夜夜召辛,次次都要折腾得他腰酸腿软,哭泣哀求。
楚修很少和他说话,只有在床上才用言语逗弄他。
甚至还拿来了许久叫不出东西的物件,用在他身上,每每让他奔溃哭泣,下不来床。
有一次还想在他的那里穿上铃铛,说这样动起来,格外动听。
他吓得不行,抱着楚修哭了半天,楚修才松口,只给他的戴上了穿着铃铛的颈环。
未央宫的铃声响了半夜,先是有规律地响,后来越来越快,青年的泣音也越来越大,经过某个节点,消散在夜幕中。
但铃铛还响着。
第二天,柯伊一个人独处时,耳边都是铃铛的余音,
他待在未央宫半步未出,楚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送来了很多帕子,硬是让他绣一副图案上去。
他不会绣帕子,楚修便让宫女一针一针教他。
三天之后,手指被扎了无数次,他才勉强绣了一条龙上去。
柯伊带着帕子,被楚修叫到了御书房,把绣好的帕子呈了上去。
楚修望着那一方巴掌大的帕子,上面的绣的与其说是龙,不如说是一团乱线,看不出什么具体形状。
他帕子翻来覆去地看,最终冷笑一声:“贵妃,若是宫中的绣女如你这般,朕早就把她们推出去砍了。”
柯伊站在一边,手指缠着纱布,双手去接,低声道:“妾学艺不精,再重新绣一遍。”
“算了。”
楚修把那帕子扔到一边,“量你也绣不出好东西来,过来。”
柯伊一步步走过去,被一把搂进怀里,他小脸一白,以为楚修又要对自己做那种事。
过了一会,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端,楚修只是抱着他,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垂下眸子,无可避免地看到了楚修批的奏折。
这一张奏折不同于别的,底封黑红,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瞄到了几个字。
陈国似乎冒犯了边界的几座城池……
他忍不住陷入沉思,陈国的君主好大喜功,这一次冒犯,意在挑衅试探。
若是……
“贵妃,后宫不得干政。”
腰间的力道一紧,柯伊怔了怔,移开了目光,喊了一声是。
后来他得知,战事意料之中的顺利。
过了几日,柯伊正睡得昏沉,楚修突然起了兴致,把他抱起来放在膝上,用筷子夹着水晶饺子,让他一口一口地吃。
楚修看着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青年,软在他的怀里,脖子上落着红痕,一点点把饺子吃进去,这几日前线战事的顺利,情事的餍足,青年的乖顺让他的心情逐渐好了很多。
“陈国败降,陈国的君主割了十二座城池。”他扣着青年的腰肢,轻笑道,“他甚至愿意把嫡出的公主送来以示诚意。”
“贵妃以为如何?”
柯伊把饺子咽了进去,垂眸道:“陛下应以国事为重,以子嗣为重。”
腰上的力道蓦地一紧,楚修阴蛰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