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何为背叛

    “鬼眼，你这是什么眼神？”灵使有些无语的看着我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话有些夸大其词罢了，佐吾他，呵，怎么可能为了我而做出疯狂的事情呢？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就住着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只有自己的小孩子。”我笑了笑，闭上眼睛说道。

    “鬼眼，我发现其实真正狠心的那个人是你才对，你以为佐吾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你吗？如果他真的不在意你，他怎么会在那个时候那么担心你？鬼眼，你看不清人心，更看不清自己的心。”灵使讽刺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佐吾当年做出来的事情，已经是铁铮铮的证据，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找到一个所谓为你好的解释，来讲清楚这一切，再说了，就算讲清楚了又能怎么样？伤害已经存在了，我不可能说，就各蹦一下，便完全忘记了。

    “行了，套用回当初你告诉我的那一句话，真相只有自己查出来的，才是真正的真相，若是别人告诉你，你是不会相信的。”

    “呵，灵使，你还真会套话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倒是很想问问你，当初的真相，你找到了吗？”

    我话音一落，灵使顿时整个人的气场就颓了，刚刚那种胜券在握的样子立马就不见了。

    看来灵使还是没能找到当年的真相啊，甚至，只怕这误会是越来越深了。

    “我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所谓的真相，只是这一路的追查却让我找出了更多的谜团，不过不管我用了多少的精力和时间，我都还是梳理不出这些找到的线索的源头，但是，我却发现了一点。”灵使说到这里，故意的顿了一下。

    我睁眼看了看他，看见他眼底的得意和试探，心下不禁有些好笑，这是你的事情，你还好意思现在反问我的？

    “既然你这么期待我表扬你，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赞美你一下吧哈哈哈哈，好了，不开玩笑了，你的脸要不要黑成这个样子？行了，你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我笑得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强自按耐住那股不断涌上嘴角的笑意。

    “哼，谁稀罕你的表扬了，我不过就是不想让你这么轻易便找到了答案罢了。我告诉你的就是，那些所有的谜团。我找出来的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同一个人，那就是”

    “那个指向的地方就是这皇城？而那一个人，要么就是宇昊，要么就是我了？”

    “难得啊，脑子转的挺快的啊，不错不错，这样子的分析能力值得表扬。”灵使故意吹了声口罩，然后使劲的拍了拍双手说道。

    我看着他这举动，我就担心他的手会不会被拍坏了，还有那不断摇晃着的脑袋，要是掉了下来，我就真得没办法了。

    看着他这一连串浮夸的动作，我有些怀疑，自己决定跟他合作，是不是从很久以前就是一件错的不能再错的事情？这根本就是自讨苦吃啊，这人一直就是神经兮兮的，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灵使，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你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到底为的又是什么？这皇城里没有你们魔族想要的东西，你们没有必要派你来这里毁坏掉，这人界的规矩和界限，这样子根本就是浪费人力物力。”

    “皇城里有帝王啊，有你现在捧在手心上宠着的宇昊啊，还有，你这双鬼眼啊。”灵使嬉皮笑脸的说道。

    “宇昊是人界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帝王，他不应该被牵扯到这里面，至于我，这双鬼眼，你应该知道我是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将这双鬼眼夺回来的，你现在来跟我说，要我心甘情愿的把这双鬼眼给你？”

    我没好气的说道。

    灵使听到后，静静地看着我，我笑了笑不以为意，只是依旧写意的躺在竹椅上面，闭目养神，偶尔吃些小水果，小点心之类的东西。好久没过这种惬意的生活了，还真是难得啊。

    “鬼眼，你现在着惬意的生活是别人拿自己的生生世世换回来的，所以，不要浪费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你现在该做的应该是怎么把三界的动乱给平定下来。”

    “灵使，你不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吗？我为什么要如你们所愿，做你们要求我做的事情，可是你们，却从来都不给我想要的东西。”我有些厌恶的说道。

    他们总是这样，要求我做好这样，做好那样，可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么做，我做完之后，到底又是怀有着怎样的心情来消化这一切的。他们总是这样子的自私，霸道，欺软怕硬。

    “鬼眼，三界的动乱你是真的不打算理了？”灵使皱着眉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在我无法入轮回，只能在怨念之河里挣扎的时候，又有谁曾经想过要伸手拉我一把。不要说那是我自愿的，如果有的选择，你觉得有那一个人会选择这么一条悲惨至级的道路吗？我当初所受的苦处，那都是你们所不能承受的，也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到的。”我冷着一张脸说道。

    我至今都记得，在那条怨念之河里，我逐渐的失去了对自己的四肢的控制水平，也渐渐的从深入骨髓的痛觉慢慢的变成了毫无感觉，甚至，我连自己的记忆都丢掉了，我根本就不记得了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到底来自哪里，唯一剩下的，就是满腔的怨恨。

    “灵使，如果你曾经被怨灵吞噬过你的灵魂，如果你曾经无数肮脏的手，不断地撕扯着你的身体各处，如果你经历过我经理过的事情，我想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那样平静无波的跟我说话了，灵使，我不是圣人，你也不是。”

    我们都不是圣人，我们都会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们的心情自然是不同的。然而那些所谓的当权者，却只希望我们能够成为他们手里面一把没有感情，只懂得杀戮的利刃，却毫不在意我们到底有没有感情。

    “鬼眼，我们身上背负的一切，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我才会那样子的绝望，不管我是反抗，还是真的就这样子顺应天命，我所得到的都不过是更多的罪孽，更多的伤害，灵使，我已经不是当初的佐殇了，我是我，我只是鬼眼。”

    灵使听完我的话，久久都没有再说话，有句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多年以前是我在奉劝他，是我规劝他要放弃自己的坚持，放下自己的仇恨，去留意一下身边的事情，真正在意他的人。可是，今天，却变成是他在奉劝我了，只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了。

    “对了，重逢以来，我一直没有问你，蒋到底在哪？她是不是在你的身边？”灵使想了一下，斟酌的说道。

    “灵使，你这问的也太奇怪了吧，蒋可是你的小娘子，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到底在哪呢？”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树上不停欢叫着的鸟儿，并没有正面回答灵使的问题。

    “鬼眼，我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了蒋的行踪的，不然现在你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在这里跟我说话，要是以你的心情，要是蒋真的在多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殒了，那么见到我的第一面，你一定会不惜一切的杀了我的。”灵使肯定的猜测道。

    跟聪明人说话就有这种麻烦在，就像是什么都被看穿了似的，真是讨厌极了。

    “灵使，现在的我们是在同一个阵营上的，如果你想要再次闹内讧，那我就真的只能直接灭了你的口了。”

    我和灵使这种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实则每一句都分量十足。因此，把一直站在我们身边的婢女吓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哎，你抖什么呢？对，说的就是你，你再发什么都呢你，我们又不会吃了你的，你用的着这么害怕我们吗？”

    灵使像是看不下去似的，忍不住出口调侃了一下这已经有些僵硬尴尬的气氛。

    站在我旁边的婢女一听到灵使这句话，不禁吓得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在一刹那间，变得几乎血色全无了。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就在外厅站着，有什么我会叫你们的。”我将他们打发下去说道。

    “可是，皇上命令我们好好服侍两位大人的。”一直给我递些吃喝的婢女小声的，胆战心惊的说道。

    “呵，鬼焰，说了多少次了，你的善良，你的心软，总有一天会伤害到你自己，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的，你不杀别人，那就是别人来杀你了，你现在放任某些人，那么将来，如果你死在那个人手上，你就不要后悔了。”

    灵使意有所指的，对我眨了眨眼睛说道。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更加觉得无奈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这个人还是像当初一样呢。

    “如果你把蒋的下落告诉我，说不定我会愿意把佐吾当年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哦，这场买卖很划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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