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出于道门一脉,其大略也自传到道门,自己以道清之法而修之,同样可得无上天女之法,只是一胡一道而已。
我方天女,难道不能颠倒众生?白蛟之势,越发强盛,既然慈航静斋以天女之法,行此乱事,自己也必须创出一门来,以对峙之,但是这不但需要自己努力,更需掌握大气数,才能应天化生,而得圆满。
静静思考如此,只见天上云影,入得水中,水间锦鲤遨游,清香四处。
杨宣凝到了水潭边,只见潭清见底,水色碧绿,湖面如镜,水波不兴,美人如玉,充实又空灵。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杨宣凝却是一笑,他不是没有感觉到,而是根本无所谓。
真天子,不但要有龙气,更重要的是,除我之外,再无外道,所以才能万法不侵,如果一个皇帝不能作到惟我独尊,舍我其谁,以一己为天心,那哪怕龙气再强,必受迷惑,再说,天玄妙多的是,近来说,胡法道术,才可入侵其心志。
是故有志于真天子者,不受万法迷惑,当下上前说着:“幽兰来此,可过的愉快?”
“还好,这日无事,我去了东市玉器行随意走走,有处碧石轩,得了一根玉簪,你看怎么样?”沈幽兰笑着向杨宣凝行礼,然后就径直走到杨宣凝身边坐下。
杨宣凝见得其国色天香,一时目光都聚在她身上,紫裳明裙,明丽深邃,白藕玉臂上,肌肤欺霜赛雪,手中挑动着那个玉簪,碧绿澄清,几如水花,当下就大乐,说着:“幽兰真是越发美丽了,甚得色欲之精要。”
对杨宣凝来说,自然无论本质是道胡巫,只要美丽就可,天女多多,又有何妨,为天子者,不问来路,只要尽情享受就是了。
沈幽兰眼波流转,丽色入骨,她知道杨宣凝对此很是理解,因此就笑着问着:“我法尚未完成,不如王上说说,应该如何?”
“身形完美,是第一要,这点必须慢慢磨练,先天条件很是重要,这点上,慈航静斋和阴癸派,都有秘法,能够自幼女时就看得未来丽色。”
“这点,我道也有。”沈幽兰说着。
“其次,是引得清气入骨,洗骨易髓明肌,是故一身肌肤如秋水,如明珠,此是清丽入骨之法也。”
“第三,是得无上色欲天女之心,曾经沧海难为水,因此一举一动,不经意之间,就微妙无双,引人入胜。”
“第四,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得了再好,也不如不得,因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女那种不经意中,风华绝世,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是偏偏不能落得痕迹,因此必须身心与某种天大力结合,才能自然而成天华。”
说到这里,杨宣凝不由叹着说:“前三者,很难,但是最后一者,必须心有灵犀,领悟得大法,参悟玄妙,几近宗师,才能营造这种无上丽色,这种深具道心或者说佛性的女子。实在不好找,慈航静斋,创造一个能够颠倒众生弟子,实在不容易啊!我估计,必有舍色入虎之心而为之。”
真正深具道心或者说佛性的女子,很多程度上,都可修大法,怎么愿意修这种色欲法,让得男人随意玩弄。虽说此无关大道,也可突破,但是毕竟是结了许多因果。走了许多旁路,慈航静斋历代弟子,无一能够成大道,实是如此。
沈幽兰沉思,然后笑着:“唐王所说甚妙。我来为你歌舞一番。”
杨宣凝忙击掌同意。
只见沈幽兰走到中间,心意结合,就在这一瞬间,轻折腰肢,仿佛踏波而来,又似乎御风归去。单足立,白裙旋出,裙和女性修长大腿之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凹线,吸引了男人目光。
闭目而舞,青丝飘洒,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眸子深邃而流转。似嗔似怨,每一个表情,似乎都在说着一个故事,又有着天人俯视,一片雪白,尘念尽消之意。
杨宣凝静静的欣赏,动也不动。他自来到这个世界,由一个伙计直爬到现在位置,眼前天下英雄,舍我其谁。不朽帝皇霸业,就在眼前。见得了这种穿透世情的天女舞蹈,不但不有觉悟,反而大是满足。
心中意想,驾御天下,天上下的众生伏身,漫山遍野的万花万草,为我竟春,想起日后万紫千红春景,手上轻轻拍击,唱歌说着:“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竹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也就是这时,正巧也居住在此处商秀珣上来,见得此景,不由呆了。
杨宣凝沉凝典雅,兴志要深,沈幽兰清丽婉转、天女之风,这本是练习大法,一言一笑之间,力量四溢,风流倜傥,情趣呈露。二者配合,天然本色,当真是风神蕴藉,惑人入深,商秀珣哪见得如此,顿时脸色绯红,直觉得心中大动,二人印象都铭刻在心中,直欲投入任何一个人怀中而去。
等舞蹈一完,杨宣凝才哈哈笑着,他也发觉了商秀珣,刚才倒不是有意,但是他气数正盛,商秀珣自己撞了上来,自然无法幸免,二人先望了一眼,沈幽兰就笑着说:“秀珣妹妹,快过来与我同座。”
商秀珣脸上更是红晕,却直上来,就欲靠着沈幽兰坐下,却被她落得二人之间。
这样的时机,正是大妙,杨宣凝当然不肯放过,当下,就自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她手,她几欲挣扎,却又觉得一手被抓住,心头一片模糊,目光所侧,见得沈幽兰也把她握住,顿时全身无力,把螓首垂更低,微露如雪弧瓠。
杨宣凝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但从被羞色染的绯红的粉颈,可以看出她已经情动,几近于任君欲求的态度,当然绝不放过,小心挑逗着,直过了一些时间,识趣侍女们,都红着脸,现场支起纱帐,让小亭笼罩在内。
被纱帐一笼,商秀珣恢复了几分清醒,想到挣扎,却觉得胸口入得一手,只是一捻,顿时全身再是一软,情欲狂涌,再难动弹不得,只有微闭眸子,任得玩弄了。
直到商秀珣醒来,却见得三人都赤裸在此,阳光灿烂,显是还是下午,虽然有纱帐隔离,但是立刻羞不可抑,低头沉思,自己怎么就如此情动,竟然第一次就和二人同床,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
一时间雪肩耸动,暗自啜泣起来。
杨宣凝欲为天子,自然了无愧疚,不过,见得她婉转泫然,赶紧揽在怀中,好生抚慰,抚慰之间,又自然温存入手,恣意摆弄,渐渐的,商秀珣肌肤绯红,津汗咻吁,眼一望去,却立刻露出羞不可胜的绝妙情态。
沈幽兰侧身而卧,女体赤裸,却把玩着一个铜币。
杨宣凝见此,四眸对看,二人都是会心一笑,天子和修者,并非凡人,自有不同之心,这等事情,无非等闲。
“哄得她,我们再说大事!”突然之间,耳边一热,传来了沈幽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