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安阳点头,手指一掐,低声喃喃念着,给他们种下了无形印记。
消息不真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如果这群人敢坑他,提前向荣国府汇报之类的,即使没对他造成什么损失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直到离开时,陈柔还在问着:“大人,敢问一句,您究竟是几钱天师?”
夜晚,华灯初上。
这座色沉低调的都城,当有了彩灯的装饰过后,江畔木桥通明,江内大船笙歌,一下子就变得醉人起来,处处都充斥着彩色灯光,夜市久久不息,恍然如梦。
安阳轻松的越过围墙,进入荣国府,且以法术隐匿了身形和气息。
在黑夜中,他往前畅通无阻。
安阳找了一处地方,施放了一个禁声之术,等待没多久,便干净利落的抓住一个穿着鲜艳华丽的低胸襦裙、身材玲珑的丫鬟拖入黑暗中,开始厉声询问起来。
他避开了六钱天师这种词汇,转而询问起荣国公最信任的护卫,高手之类。
问得很详细!
数分钟后,安阳已得到必要信息。
给丫鬟施放了一个昏睡术,将她扔在黑暗角落里,便径自离开了。
小心行进的一个小时后。
荣国公寝殿左侧,一处阁楼中,他找到了这名六钱天师。
幸运的是,这个世界的天师似乎很缺乏隐匿自我能量波动的手段,这也许也和这个世界的人不善于感知这种波动有关,所以他很快感受到了那相对活跃的波动。
都快要赶上黄岚的法力了。
不过具体战力就不能这样比了,这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文明。
安阳也没有隐匿行踪,而是直接向前,解除自身法术,大摇大摆的推开门。
在他的感知中,里面只有一个人。
果不其然,当他迈步进入这间阁楼,里面一名略显苍老的男子已经睁开了双眼,他就这样盘腿坐在床上凝视着他,想来是在他解除法术的瞬间就发现他了。
“你是谁?”
男子不慌不忙,很平静的问道。
安阳没有回答他,进了屋子之后顺手把门关上,从容得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这才转身打量着一身灰白色装扮的这人,他腰间挂着一串六枚铜钱。
“阁下就是周深?”
“你是谁?”
六钱天师再次问了一遍。
安阳平静答道:“我叫安阳,特意来这里找你。”
六钱天师这才垂下眼睑,也不怕他,似是对自己实力有着自信,从床上起身,站在窗前背对着他取下挂着的紫红色长袍从容披在身上:“我不叫周深,我叫周通。”
“额……”
那几人说的话,果然不靠谱!
安阳依旧很淡定的道:“叫什么不重要,我只是找六钱天师,你是,就行了。”
周通嗤笑一声,忽然以迅雷之势反身一把握住床头的一根铁柱,再猛地一抽,竟抽出一杆两米有余的黑铁长枪,转身便将枪尖指着地面,竟应变出了战斗姿态。
他之前取武器怕被这人提前阻拦,是以从容拖延,现在长枪在手,谁也不怕!
“呵呵,何为天师?捉妖的才叫天师!无论为朝廷捉妖,为天下人族而捉妖,还是为谋划生计而捉妖,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挂着六枚铜钱和六钱天师虚名的保镖而已!”
安阳默然,说道:“我不在乎你的使命,我只在乎你的力量而已。”
他这些天也渐渐知道了,天师与其说是一种职业,不如说是一类人,那几枚铜钱不止是标明天师的力量,不如说是天师的功绩和战果,一种荣耀的象征。
即使这种荣耀只有天师才看重!
就如剧情中的霍小岚,她本身已经有着三钱天师的实力,却依旧挂着两枚铜钱,如果罗刚没有抢了竹高和胖莹两只妖,她就刚好凭借它们升上三级天师。
不是力量达到了,你就能为自己加上一枚铜钱,而需要以战斗去争得荣誉。
这其中有使命,也有信仰。
或许面前这人因长久未与人厮杀,战力已经退化到了六钱以下,也或许这人由于这么多年都在当保镖而没有捉妖,自身实力已经超过了六钱,只是没法晋升而已。
“陌生来客,你的实力很强,来荣国府究竟想干什么?”
“放心,我不找你主子的麻烦。”
“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
周通淡淡的说,握着长枪的手一松,将之扔得斜靠在床上。
“只是我不知道,像你这样让人看不穿的人,找六钱天师有何贵干!你的实力,想必已经超过六钱天师达到更高等级了吧,可你的天师铜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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