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闭了起来,没有张口出声。
司宴遇就算被北疆王提了起来,眼瞅着就要没命,顶着小脸惨白道:“大祭司是南疆接近神的人,是我们的信仰,不像你北疆,背叛森林,没了信仰。”
“你们就是一个游民,被神遗弃的游民,名不正,言不顺,连个家都没有的人。”
南疆和北疆没有崩塌之前,叫南诏,他们侍奉的是一个神,拥有的是一个大祭司,拥有一个帝国。
最后南诏分崩离析,分化北疆和南疆,南疆并没有对北疆赶尽杀绝,对他们一再忍让,就想着同根生。
北疆人的骨子里,也是知道的,他们分化出去,就是抛弃了神,抛弃了家,抛弃了根。
司宴遇说他们连个家都没有,没有说错,的确如此。
北疆王被惹怒了,还是被一个小孩子剥了衣裳,赤裸裸的站在众人面前,他怒火中烧,高举孔武有力的膀子,正准备摔时,祈惊阙眼神黑沉,充斥着戾气:“忠言逆耳,北疆王跟一个小辈计较什么?”
北疆王高举的膀子,微微停滞了一下:“北凌皇上,你可别忘了,你是给孤城池,孤才冒着生命危险带你进来。”
“想过河拆桥,你就不怕离开不了南疆吗?”
给他城池,祈惊阙出手倒是大方的很,想来能让北疆王铤而走险之事,城池绝对给的少不了。
“朕离不离开不是你操心的范围之内。”祈惊阙抬起眼皮,目光落在司宴遇脸上:“把这个孩子放下,这是她的地盘,没有她的允许,不准杀人。”
“啧啧!”北疆王啧出声音:“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大祭司是好看,但是容孤提醒你一声,她不是你们这种人可得到的。”
“不准你污蔑殿下。”司宴遇小脸惨白,声音发抖:“你这乱臣贼子,天生会惩罚你的。”
“小孩子可真是讨厌的很。”北疆王话音一落,挣脱祈惊阙,把司宴遇狠狠的甩了出去。
司宴遇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在座的其他皇子们,个个唏嘘不已,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接他。
我侧目看了一眼苍穹,苍穹如电一般闪出去,在回来之时,怀里抱着司宴遇。
我侧身出现,司宴遇被放在地上,我伸出手摸在他的后脑勺,把它往我身侧一带,十来岁的小儿郎,都快到我的肩窝下了。
其他的皇子们瞬间纷纷离座,向我这里靠拢。
北疆王见到我,没有应有的恭敬,上下把我打量一番:“毛丫头长大了,变成了绝色,昔芙先前告诉孤,孤还有些不相信。”
之前我不动陪他们喝了一杯茶,他倒没有这么张狂,我去而复返,他就原形毕露,这个北疆王啊,我不否认他有建术。
北疆现在以武力著称,现在的北疆王杀了他的兄长,杀了他的弟弟,坐上的皇位。
加强了军事,朝中的武官比文官多,从来没有掩饰自己的野心勃勃,和南疆的温和治国方法不同。
“北疆王……”
祈惊阙狭长幽黑的眼眸中隐约带着怒气。
北疆王打断他的叫唤:“北凌皇上,孤和大祭司是一家人,一家人叙叙旧,不需要那么多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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