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我想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你母亲又没得罪我,又没有把我怎样,用得着你赎罪吗?”
这是什么好听的笑话,他们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觉得对不起我。
赎罪?
我又没吃人间疾苦,赎什么罪?
在我的笑声之中,司宴席洁白的额头磕在了地上,沾上了灰尘:“殿下心里清楚,求殿下成全,给臣下一个机会。”
我笑容戛然而止,沉着声音道:“别把自己当回事儿,你们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不然的话,你母亲死了,我不可能不回来。”
“殿下!”他叫着我:“南疆没有我,可以昌盛不衰,南疆没了殿下,却是真正的灭顶之灾,求殿下成全。”
“灭顶之灾?”我痴痴的又笑了起来,耻笑的说道:“想什么呢你?你是我佛慈悲,我是万万人之上的大祭司,咱们俩道不同不相为谋。万寿无疆?风月齐华?你我都是凡人,哪里那么多万寿无疆。”
“别天真了,替谁赎罪啊,我若不做大祭司,我早就没命了,用得着你来赎命吗?既然想从这个红尘跳到另外一个红尘,就好好当你的和尚,好好修你的红尘,南疆灭不灭顶,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高处不胜寒,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我宁愿站在高处,也不愿意站在低处,低处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还不如站在高处,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还可以主宰他人的命运。
寂寞寒冷算什么,低如草芥饭都吃不饱,仰仗别人的鼻息而活,不如自己痛痛快快站在高处,让别人仰望着你。
“殿下。”司宴席情深意重地唤了我一声,俯身洁白的头颅抵在了地上:“你我没有亲人了,你我就是最亲的人,您就比我年长两岁不到啊。”
跟我拉亲情关系,严格来说他比我大一岁,他的母后嫁给南疆王,第二年就生了他,而我那时候才一岁多一些。
说是在寻常百姓人家,我会和他一起长大,直到嫁人。
“我们两个只是有血缘关系,但并没有亲情。”我站起身来,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声音平静了,“起来吧,我走了。”
不顾他在身后叫唤我,我闻着寺庙里面的檀香味,走得干脆利落。
“施主。”发白胡子的老僧人,在寺庙的门口叫住了我。
打发了一个小的,又来了一个老的,看来他们是听不懂我的话,想让我解救众生。
我脚步微微停滞,慢慢的扭过头去,他站在寺庙门口的高阶之上,我站在下面,微微抬起下颚:“不知大师有何吩咐?”
老僧人双手合十,慈眉善目:“施主通透,老僧望尘莫及,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若是以身殉天,祭了杀神,又有何惧?”
我冰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好一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可惜我不信佛,我不是你的菩萨,也不是你的佛祖。”
“让我以身殉天,祭杀神,我不是你们佛家,满心欢喜全是舍己为人,我不想成佛成仙,亦不想普渡众生。”
他们两个之所以这样讲,应该是算出来了是谁让这天下大乱,也知道了只有我才能阻止这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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