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在不远处,倪寒念手托着肚子,穿着黑色斗篷披风站着,晦暗不明的眼底带着情深凝望着赫连玺。
“你出来只是想跟我说这个?”我嘴角露出一抹讽刺,幸亏身上有琉璃灯,不然穿得如此单薄,一定会冷得瑟瑟发抖:“有这功夫,你不如想想你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该如何处理。”
“酒儿……”
“闭嘴。”我冷冷的截断他的话:“我不是你的酒儿,我是木九儿,赶紧带着你的皇后回去吧,别辜负了她的一往情深,连命都不要。”
倪寒念真是一个傻姑娘,为了自己所爱,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然而自己的所爱根本就不爱她,只是利用她。
不过我倒是奇怪的很,赫连玺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却又把孩子留下,这是一场什么阴谋?
赫连玺发红的双眼染过痛苦的神色,嘴角微微蠕动,深深的看了我,张口道:“你等着我,很快的……”
我抬脚便走,不再理会他,北凌乱不乱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径自到倪寒念身边的时候,她把放在赫连玺脸上的目光落在了我的眼中,她的眼中带了不甘怨恨和挣扎。
我跟她擦肩而过,走向空无一人的街上。
冬风吹起了我的裙摆,我行走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的奔跑起来,往姜府赶。
姜府,我的家才是我现在的避风港。
然而我刚到姜府大门前,举手还没有碰到门上,嘴巴被人一捂,身体一悬空,待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丢在马车上。
压着我的人把我的手扭向背后,把我的头死死的按压在马车底上,马车厢晃动,马儿在急速的奔跑。
约摸小半个时辰过后,我被扒了外袍,扔进了雪里。
被人刻意为之堆成山的雪,一下子就没过了我的身体,只让我露出一个头来。
四周灯火通明,看着暖烘烘的。
我的身体被寒冷入侵,伸手趴在雪上想借力出去,几番挣扎都没有挣扎开来。
“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哀家专门为你准备的。”太后穿着华贵的衣裳,手中拿着的汤婆子,缓缓的向我走来。
“奴婢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我乖巧的像太后高呼,一颗心通通的跳着,想不明白太后突然间把我抓的是为什么?
太后停在我的面前,我们两个中间隔了厚厚的雪堆。
“不用多礼,可还满意的雪堆着?”太后慢悠悠的问我,就跟闲话家常一般。
我无力的在雪堆里垫着脚,可是雪太厚,挤压着我的身体,让我除了冷什么也感觉不到:“满意,就是太冷了,请太后饶过奴婢。”
“饶过你?”太后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哀家凭什么饶过你,你对哀家做过的事情,可是恍如昨日历历在目啊。”
我都不敢呼吸,生怕把身体的热量呼出去,“太后娘娘,这里的雪这么厚,应该是整个皇宫里的雪了吧,您想杀了我,在宫外的时候就能动手。”
“不用把我带入宫廷之中,不用这么麻烦堆这么高的雪把我给埋起来,如果您只是折磨于我,您做到了,我怕冷,我怕死,求您给我一个痛快。”
我的自以为聪明揣测着太后,恰好揣测在太后的心里。
太后手摩擦着手中的汤婆子,不急不躁带着最锋利的锋芒,袭向我:“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牙尖嘴利心思玲珑。”
“哀家真的想好好调教你,可是你却让哀家养的狗,不再忠诚于哀家,对哀家阳奉阴违,你说,哀家该如何惩罚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