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恨隐藏起来,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我身边罢了。”
我有信任他的,我有想着好好和他一起过把我支离破碎的心好好粘起来,不再血淋淋的,不再疼痛难当。
可到头来,我得到的伤害更大,血流得更欢畅,疼得死不掉,活不了,生不如死像个孤魂野鬼。
“是。”他承认他对初雪的所作所为,我也大声的承认:“你以为我会喜欢你?你以为你抱着我的坟头哭,我就会认为你是好人?”
“别开玩笑了,祈惊阙你就是一条毒蛇一匹狼,是一个人都不会爱上一条毒蛇一匹狼。”
“而我,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麻痹你,借着你的势,借着你的刀,杀我想杀的人罢了。”
“承认了吗?不掩饰了吗?”祈惊阙扭着我胳膊咯吱作响,卡住我下颚的手青筋爆出,眼中更是燃烧火焰冲冲。
我冷笑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我何必掩饰,倒是你自己,端着一往情深,在我坟头哭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砰一声。
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把我扔在地上,而是把我扔在堆积如山的药上,让我得以喘息,没有摔得那么疼。
待我从草药里还没爬起来,祈惊阙侧身过来,眼神染着火光,雌雄莫辨阴柔的俊脸紧绷着:“若不是我,你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你有什么作呕的?”
“我没有求你,是你心甘情愿的。”我们俩像一对兽,相互撕咬,一嘴的血腥,还不放过彼此,只想看见彼此更疼,只想看见彼此流血更多。
“不知好歹的东西。”祈惊阙骂道:“姜酒,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别以为自己多能耐。”
我在药上站起身来,低声一笑,讽刺出口:“九千岁所言极是,我一个小小女子,只不过是一届宫女,离开九千岁,就是下九流。”
“既然是下九流,九千岁娶我,自己岂不是比下九流更九流,如此,你连我都不如。”
祈惊阙听到我的话,握紧拳头的手,直接对我的面门呼来,我躲都不躲,睁大眼睛,看着破风而来的拳头。
然而他的拳头就要挨到我的时候,初雪跌跌撞撞的冲过来,抱住了我,他的拳头砸在了初雪的肩头。
初雪受不住巨大的砸撞,哇一口鲜血直接吐出,整个人趴在我身上,满口的血腥对我道:“小姐,您没事吧?”
我肝胆心颤,伸手抱住她下滑的身体,双眼并列出巨大的冷意和恨看向祈惊阙:“九千岁这么大的官威,不愧是太后的爪牙,先帝心爱的宦官。”
祈惊阙绕了一下宽大的衣袖,把手负在背后,狭长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光芒,盯着我怀里的初雪:“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下/贱的婢女,也值得本督公上心?你太瞧得起她了。”
他的话让我火气冲天,把初雪轻放在一旁,大步走到他面前,手指着他:“不值得你上心,你却行禽兽不如之事,到底谁下/贱?”